有時候,人生的命運就是這樣,是福是禍誰又說得清呢?
但是我還是堅持一點,善有善報,如果我不是心地善良,冒著生命危險都要救活隨心穎,那我也不會來青城山,更不會來五龍溝,更加不會得到龍魂。
回到泰安寺,歇了一夜,然後告別悟空和尚,踏上歸家的路途。
這一路下來,我們和悟空之間也產生了深厚的友誼。
“哎,悟空,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再見?”我問。
悟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一切隨緣!如果耿施主想要經常見到我呢,不妨留下來削發為僧吧!以耿施主的智慧和修為,他日很可能成為一寺之主呀!”
“喂!小和尚!你居然敢把小七坑騙出家?”張夢雪伸手在悟空圓滾滾的腦袋上彈了個嘣脆兒。
悟空道:“張施主此言差矣,我這怎能叫坑騙呢?你看這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而且寺廟裏麵每天一日三餐管飽,不理會江湖紛爭,一心誦經修佛,死後還能飛升仙道……喂!喂!你們怎麼走啦?喂!再考慮考慮吧!喂——”
我們哈哈大笑著逃離了泰安寺,張夢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悟空小禿驢,他就不應該來當和尚!以他的才幹,應該去搞推銷,賣保險!”
回到成都,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
看見我們回來,隨鋒激動的迎了上來,緊緊握著赫軒的手:“赫道長,你們終於回來了!”
“叔叔,心穎怎麼樣?”我問。
隨鋒搖了搖頭:“你們走的這幾天,情況愈發嚴重了,她的頭發……頭發全白了……”
話音未落,隨鋒的眼角已經流下了眼淚。
幾天不見,隨鋒顯得更加憔悴消瘦,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們推門進入病房,隨心穎依然昏迷不醒,正如隨鋒所說,隨心穎原本那一頭烏黑的秀發,現在已經全部變白了,就像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呼吸微弱,隨時都可能因身體衰竭而死。
隨鋒說:“醫院都沒轍了,心穎現在完全是在等死!”
赫軒安慰隨鋒道:“隨先生,不用心急,我們已經帶回補陽草,今晚就給心穎施法補陽!”
隨鋒連連點頭,激動的熱淚盈眶:“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對了!”隨鋒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問阿龍:“阿虎呢?怎麼沒看見阿虎的影子?”
“阿虎他……”阿龍咬了咬嘴唇,哽咽著說不下去。
“阿虎怎麼了?”隨鋒瞪大眼睛。
“他回不來了!”阿龍重重地歎了口氣,黯然神傷。
隨鋒又不是傻子,頓時就明白阿龍這句話的意思,臉色唰一下沉了下來。
沉寂了半晌,隨鋒對阿龍說:“回頭去公司取一筆錢,讓阿虎的家人好好過日子!”
阿龍點點頭,嗯了一聲。
失去了一員大將,隨鋒就像失去了一條臂膀,原本還很激動的心情轉眼就煙消雲散,一個人低頭抽著悶煙。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隨鋒還是一個品性相當不錯的老板。
夜幕降臨。
隨鋒問赫軒什麼時候開始做法,赫軒說:“午夜十二點吧!”
隨心穎住的是醫院最豪華的單間,時針指向午夜十二點,我們拉上窗簾,關上房門,全部聚集在病房裏麵。
赫軒將一個黃銅色的香爐放在麵前,香爐裏麵裝著我們帶回來的補陽草。
之前我以為補陽草是直接服用的,張夢雪以為是像草藥一樣的熬湯,但我們都錯了,原來補陽草是用“吸”的!
赫軒左手夾著黃符,右手握著七星劍,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繞著香爐轉圈。
七圈以後,赫軒停下腳步,黃符貼著七星劍輕輕一抹,滋一聲燃燒起來,就像一顆小火球,一直滾動到劍尖,把劍尖燒得透紅。
赫軒舞了個劍花,劍尖向下一指,那張燃燒的黃符嗖的射入香爐裏麵。
不一會兒,香爐裏麵的補陽草燃燒起來,發出劈啪聲響。
最為奇異的是,補陽草燃燒冒起的煙霧,竟然是詭異的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