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確定了蛇岐八家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而眾人在這時也發現,他的眼眸中如熔岩般的黃金瞳已經在此刻顯現,看向他們的時候流露出了實質般的殺意。
“如果要開戰的話,我想要進入戰場的第一線,為蛇岐八家釋放我生命最後的光芒,用我生命最後的油脂為家族的前路照亮光芒。”
橘政宗也亮起了黃金瞳,隻不過他的黃金瞳在上杉越的麵前顯得如此的黯淡,以至於像是要消失一般,但此刻他有些渾濁的眸子裏滿是堅定和執著的戰意。
上杉越熔岩般等到黃金瞳看向了說話的橘政宗,他的黃金瞳此刻顯得更加的灼熱,那股殺意也更加的明顯與濃厚,但是隨即他眼眸中的金色光芒逐漸消失,變為了普通的眸子。
“對於橘家家主你的申請,我不會同意,戰場是新鮮血液嶄露頭角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以你的智慧,不應該去那裏,而是應該負責蛇岐八家後方的後勤調度。”
“各位家主也是一樣,我知道你們年輕的時候也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但是此刻不是你們上戰場的時候,時間和經驗帶來的智慧該用於正確的地方。”
上杉越對所有的家主如此說道,雖然語氣平和,但是所有家主都能夠看到上杉越眼中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對於其他家主而言,上杉越此刻的憤怒是正常的,作為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作為源稚生的父親,而猛鬼眾又恰好將這兩樣東西全部傷害了。
但是對於上杉越自己而言,他現在無比想要把眼前的橘政宗挫骨揚灰,作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竟然假惺惺地來到病房探視,還裝模做樣地請求自己的建議。
真是讓人很想殺了他。
如果此時此刻上杉越能夠確認眼前的橘政宗就是赫爾佐格真正的本體,那麼他一定會用黑道最殘忍的手段讓赫爾佐格“享受”七天七夜。
但是上杉越最終什麼也沒有做,他將對橘政宗的殺意全部埋藏在心裏。
君子有所取者遠,則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則必有所忍,在路明非說出這個計劃的開始,他就知道,一定會付出一些代價,而他需要為這些代價付出忍耐。
要讓這條魚認為前方沒有一點障礙物,他才會放心大膽的遊過來,然後在他認為自己即將鯉魚躍龍門的時候將四麵八方都設下網,在他最高興的時候收網,才能讓他體會到最深的絕望。
“大家長,有人想要見您。”
敲門聲傳來,緊接著是一個聲音傳來,這聲音讓在裏麵的各家家長麵色一滯,這是誰,明明已經三令五申說了這裏隻有蛇岐八家各家家長才能夠進入。
那麼這是誰的下屬,竟然會忘記吩咐的絕對準則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下一刻,軀體倒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撞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而這響聲也讓屋內的各家主一瞬間嚴肅起來。
“這個地方確實有點難找,不過有人帶路的話還是能在規定時間內到達。”
一道上杉越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下一刻,門被人從外打開,一雙熾熱的黃金瞳出現在了所有家主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