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340|H:387|A:L]]]正整著衣裳,卻聞得一陣雜亂的腳步之聲自外屋傳來,至了門口,皆停了腳步。也不回頭,方卓心淡淡的阻住了來人。
“本宮的房間,豈由得你們如此放肆。”不怒而威,外室一下靜悄了下來。阮玉及翠笙依舊整著方卓心身上的衣裳,輕移蓮步,走到茶幾之邊,阮玉忙端了清茶於此,早膳已擺在一邊。
這寺中夥食倒也是如宮中之般極盡奢華,桌上擺了十八道齋菜,隻供她一人享用,有蒿草拌的素包,青蔥煮的豆腐,樣樣皆素,卻在廚師的巧手之下做的是惹人垂涎。垂眼看了下外室,那金絲靴子的,可不是她的“兒媳婦”顥韻嗎!隻見她今日也是同她一樣的裝備,隻是那金絲鏤靴子暗顯的尊貴非凡。
這顥韻,比玄堰紫還適合做大呢,隻見眾妃嬪皆立在其身後,一臉的慌張。心中突登的一下,這些人這焦急的臉色,怕不是昨天晚上的事鬧騰起來了吧。
小口的吃著,心中卻有些忐忑,反複想著昨夜的事,如果那背後之人真是靜慧師太,她反倒不怕了。
“顥韻,進來說話。”又夾了口爽口的醃製醬瓜,喚了顥韻進屋說話,就先從她這探點口風吧。
顥韻媚眼回頭一視,便撩開了珠簾度進了去,外室的眾妃嬪在奴婢領帶之下也便各自端坐了下來。方卓心繼續不緊不慢的吃著,且聽顥韻會說些什麼,再做打算。
“顥韻,說吧,出啥事了?”也不多說,看這顥韻憋悶的樣子,也是得讓她說點什麼了。
四下張望了一下,顥韻才敢說話。
“太後,昨夜可聽聞什麼聲響嗎?”試探著,用的是疑問句。
“昨夜太後睡的甚早,早時候就躺下了。”阮玉為吃著的方卓心倒上血燕,搭上了顥韻的話。
瞪了阮玉一眼,恨不得拍那丫頭兩巴掌,顥韻的臉色瞬變,卻礙於方卓心在此,隻得愣生生的壓下心中的怒火。
昨夜,昨夜明明看到他二人進了方卓心的房間,咕嚕的眼睛一轉,這偌大的房間哪還有人影?心中納悶,卻是不敢問出口。這寺裏莫名的弄丟了個人,玄堰紫此刻竟然還能裝作如此淡定?可又不敢說出口,著實是憋悶。
將血燕含入口,那撲鼻的清香含在嘴中,可是享受。想到這玩意到了二十一世紀可都是貴價貨,可不得趁著這契機好好的多吃兩口。
茶足飯飽,才由得顥韻盡情的說來。
“顥韻,這昨夜,可是出了啥事了?”也憋了這麼久了就讓著她說來吧。
聞及此,屋外一眾人群,全數跪了下來,乖乖,這陣勢,還真是有氣派。隻見屋內屋外,跪了個遍,阮玉和翠笙也是受不得這般尊貴的,忙跟跪了下去,整個房間隻剩坐端正的著的方卓心與顥韻。
“太後,奴婢死罪啊。”一個臉生的小丫鬟跪地磕頭,磕得那額頭都是血跡,當下血灑滿室。眾人看著,皆是不敢接言,這事可是犯了死罪的,誰敢接言,這滿室最大的兩人都不發話,她們也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血,滲進了地下鋪著的厚毯。磕頭之聲漸的軟了。
看著丫鬟臉生分的很,那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應該是福貴妃的貼身丫鬟了。那頭已血流不止,卻仍是不敢停下。而顥韻此時則端著阮玉遞過來的茶水,端坐著,這滿室都等著方卓心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