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迫爬到床上去,在那一刻,天花板上一直安安靜靜被我無視了的紅燈忽然就亮了起來,biubiubiu地狂叫個不停。
蘇迫像是條件反射般地一下子跳了起來,猛地把書櫥推開露出了後麵掩蓋著的的牆壁,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摸出的鑰匙插 進了牆上一個墨點般的小孔裏,那麵牆壁像自動移門一樣挪開露出了一條通道。
這都是在一瞬之間發生的事情,我被嚇得還愣在原地。蘇迫像看傻子似的一把揪過我,快走啊你。他把我推了進去,然後在通道上方的暗格裏摸了包東西,門在我們身後關上。
蘇迫拉著我狂奔了起來,這條通道修得很好,有照明燈,通風口,比我家那破洞洞眼子高檔多了,現在怎麼都流行這個,回去要叫我媽把那破洞洞眼子修修好。
不對,我到底在亂想些什麼。
現在我隻能聽到腳步聲,喘息聲,心跳聲。我甩了甩頭,腳下生風。於是我開始想,哇塞這也太帥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用一種我認為不可思議的速度左拐右拐,終於在一扇小門前停下。
蘇迫掀開門邊牆上的蓋子,把自己的左手無名指貼了上去,輕輕地一聲滴,門開了。裏麵空間比從外麵看上去要大得多,蘇迫在門關上後才鬆開了我的手。
我一屁股癱在沙發上,眼前金星直冒,我敢說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賣命地跑過,我斷斷續續地喊蘇迫,喂.....喂,你到底......
蘇迫打斷了我,他的食指豎在唇前做了一個禁聲動作,又把手在脖子上劃過做了個哢嚓。
我安靜地閉上了嘴。
蘇迫打開他從通道口暗格裏拿出的包,把一個像小型麥克風又像耳機的東西掛在耳朵上,然後拿出筆和紙,最後把一瓶礦泉水遞給我。
我接過水喝了幾口。他壓低了聲音和那個應該是通訊器的玩意兒嘰裏呱啦地說的飛快,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但是我想,一定不是出了什麼好事。
過了一會兒,蘇迫停止了說話,他在紙上刷刷刷地寫了些什麼遞給了我。
我疑惑地接過,上麵寫著:有東西入侵,我們全體撤離,現在不要說話,有什麼問題等安全了之後再說。
我盯著這句話看了半天,我感覺我後背上清晰地掠過一陣寒意。等安全了之後再說......那麼,我們現在是不安全的了?
我疑惑並且吃驚地抬頭望著蘇迫,他點了點頭,表明他並不是在耍我或者開玩笑。
我想了想,在紙上寫到:到底怎麼了?是什麼入侵了?你們平常沒有什麼類似防禦係統的東西嗎?
他很快回道:不知道。我們當然有,但是這次發現的時候它們已經在內部了,也就是說,係統被破壞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