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笑了幾聲,一動也不敢動,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每一次我越緊張或者是越害怕的時候,我就越想笑,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點一點地低頭向我的腳腕望去,一個,一個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玩意兒正緊緊地抓著我,那是個......手?爪子?黑乎乎的...或者更像是某種植物,因為上麵似乎還有小小的葉子。
我蹲下來想看得清楚些,我沒有想掙脫或者是逃跑,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認為我更本就逃不掉。
腿部的肌肉接收到大腦的這一命令,開始產生運動,可是我還沒有完全蹲下來,就是猛地一聲慘叫。
其實我還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怎麼也要象征性地慘叫一聲,畢竟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受到不明物體攻擊致傷。
我抓著腿,齜牙咧嘴,一點一點彎下腰,原本箍在我左腳腳腕上的爪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生出了刺,全毫不留情紮我肉裏,還好它們不粗不長,不然還不得痛死我。
這下好了,我完全掙脫不了,更別說逃了......我花了一分鍾來期待素殍的出現,一分鍾以後我覺得我就一煞 筆,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觸碰了它一下,硬硬的滑滑的涼涼的,把地板弄出了一個破洞鑽了出來,我看不見它地板下麵的盡頭在哪裏。
我重重地碰了一下它,它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我又捏了一下,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我開始用力地拉,不拉還好,一拉我左腳腳腕可謂是血如泉湧,都滲出了那麼多滴。
看來這玩意兒並不是想要幹掉我......或許,它隻是要禁錮住我,我用我能想到的最樂觀的想法這麼安慰著我。可是,我這麼半蹲著實在不是個辦法,這都類似於馬步了。
然後猛地嘩啦一聲右邊地板破了個洞,一隻爪子迅速地伸了出來,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我的右腿,這次沒給我一點點的緩和時間,倒刺們一下子全都紮了進來。
也不知道這次它是有了經驗還是怎麼的,紮了個小腿上肉最多的地方,這下子疼得我兩眼一閉,不管不顧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於是倒刺們感受到我腿部肌肉的運動,又深了幾分。
現在,怎麼辦......
我就那麼坐著,一動也不想動地幹瞪著兩條腿,真是的......疼得我汗都出來了。
我看那兩隻爪子怎麼都這麼久了還一點也沒有要鬆開我的意思,我欲哭無淚,幹脆躺了下來,唉,這是個什麼倒黴玩意兒啊.....
也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過度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我居然迷迷糊糊地就那麼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並且伴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我發現周身軟軟的,我竟然躺在了床上,可是我記得我明明是在攤地板上睡著的。
果然,有一個人坐在我的床邊,低著頭幫我包紮著傷口,等我看清楚我麵前是什麼人之後,我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者纖長的十指靈巧地舞動,打好了最後一個漂亮的結,偏著頭,淺淺一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曆代在魔堡之中誕生的新生兒,都會具有先天異能,所以備受重視,由王來親自培養。”
我打心眼裏不認為我自己身上有個屁的“先天異能”.......那麼剛才也是她把我從地板上弄到床上的?我試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毛骨悚然,還好我當時沒有知覺。雖然這麼想著,但是我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夙她顯然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接著說道:“所以你會由我們來授課,包括很多內容。最重要的是,你得學會保護自己,和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我聽著差點沒有一個白眼翻得背過氣去,姑奶奶你是有多古董,怎麼這種話您老人家都講得出來,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我懶得跟她情深意重地肉麻,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不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就是新生兒了?”
夙皺起了眉頭,不過一會兒她的唇角卻掛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你若不是新生兒,那你是什麼?”
我一下子噎住,忽略了她那個神經兮兮的“若”字,無從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們弄錯了,隻是萬一,嗯,的話?”
她麵上笑意更濃,可在我聽來倒是更像冷哼:“那你是什麼?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私自潛入魔堡,是想進行暗殺還是盜竊?嗬嗬,我們魔堡的地牢是很期待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在那裏......死一千次一萬次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