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怒目而視,“胡說!誰念你成疾?我看分明就是你將我擄來的!”
裴書離好笑,慢悠悠的坐回桌邊,“那你走吧,我不攔你,外麵也不會有人攔你。”
“真的?”穆白爬下床,移到門邊將門打開,外麵除了偶爾幾聲怪異的聲音並沒有人,她笑了笑,舉步走了出去,把門關上隔絕裏麵裴書離灼灼的視線,她往前邁著步子思量著應該往哪走,所以並沒有注意剛剛出來的門邊正是下樓的樓梯……
不知路過幾個門口了,裏麵不是琴聲就是怪異的叫喊聲,穆白皺了皺眉,裏麵發生了什麼?有必要叫成這樣嗎?
走到盡頭是一間華麗無比的門,門框鑲滿小個的寶石也不怕被人偷了……
她虎頭虎腦的四處望了望,這間房異常安靜,估計是沒有人的,試著推了推,門開了一條縫,穆白擠進房中,發現這與裴書離那簡直天差地別,珠簾是帶著金絲的,就連一邊的裝飾品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她垂涎的看著房中的每一樣物品,直到看到層層珠簾後的雕花大床,穆白著實被驚了一把,床上鋪著金絲棉被,連枕頭都是金絲的,穆白猜想住在這的人定是十分愛金子,目光看到頭頂的金絲梁木,她抽了抽嘴角,突然敏感的聽到有輕巧的腳步聲走來,伴隨著推門聲,隔著珠簾看到一個黑影往這邊走來,穆白一嚇,觀看了四周選擇躲在床底下。
那黑影從體型看是個男子,一身黑袍從頭裹到腳,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眸子,他敏銳的嗅了嗅空氣中多出的氣息,目光在房中轉了一圈,腳步沉重的走到床邊,穆白嚇得有些發抖,你說她好端端的幹嘛要進來……
那人不語,就一直站在床邊,穆白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闖,卻見眼前滴答滴答的,一滴滴紅色液體從男子垂落在身側的手中滴落,穆白鼻子靈敏的嗅到男子一身血腥,卻見男子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穆白從床底爬出,餘光掃到頭罩下露出的半張臉,穆白嘿嘿一笑,這不是長孫家的大少爺長孫如顏嗎~
將他費力的移到床上,瞧著他肩膀上的露骨傷,穆白一陣心驚,若不是遇到她,想必他這手臂是要廢了,用靈力緩緩複合他的傷口,這次的穆白並沒有覺得有任何靈力枯竭的現象,喜滋滋的收回手,餘光掃到一邊木架上的金盆,盆沿掛著一條毛巾,盆中有水,好心的替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漬,看著沒有任何傷痕的肩膀,穆白笑了笑,看來法力又精進了不少呢,將長孫如顏的頭罩拿開,他臉上依舊如初見一般畫著淡淡的妝,眼角還描繪著一條長長的金線,愈發顯得他這個人的邪魅,真不明白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為什麼還要化妝。
手腕一緊,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直直的看著穆白,“是你?”那天闖進長孫府的丫頭。
雖然不知道長孫如顏為何不在他祁都的長孫府而在皇城的青樓,穆白掙開他的手,“我救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長孫如顏皺眉,這才發現肩膀上已經沒有任何傷口,怪異的看了眼穆白,此時他衣裳半開,露出白皙的肩膀,倒不像是習武之人。
見長孫如顏並不理會自己,穆白的視線在屋子裏所有帶金色的東西轉了一圈,卻見床上的人此刻已經坐了起來,他輕笑的看著穆白,“報答啊~不如,我以身相許如何?”
他知她的身份,一個對於國師卿漣,異常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