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點頭,在長孫如顏未反應過來時,一隻手探到長孫如顏胸前,他身子顫了顫,接著胸口一道冰涼的氣息圍繞,低頭就見穆白指尖泛著紅光,片刻身上的熱流退了不少。
長孫如顏鬆了口氣,目光定定的看著穆白被霧氣熏陶微紅的小臉,她專注的看著他的胸口,一道道氣息從他胸口進入,他不明白,穆白一個尚未長開的女孩,不僅讓國師看得重要,就連宗政瑜……他看得出,宗政瑜亦是對她起了興趣。
媚~藥被解開,長孫如顏驚奇的看向穆白,隻見她眼簾微垂,身子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急忙伸手接住她,“讓,讓我睡會兒。”說完,穆白就在他懷中閉上了眼。
長孫如顏心中疑惑方才的事,卻還是更為關心她的身子,“小白?”赤~裸著身子從浴池走出,恰逢暗影提著一個女子往這邊飛速過來。
看到長孫如顏時一驚,看到他懷中的穆白更是驚訝,又往他身下掃了一眼,“主,主子?”他家主子居然如此禽獸,那還是個孩子啊!
“藥已經解開,那女子送走吧。”沒有注意暗影的臉色,他披上一件衣裳,抱著穆白往自己院子飛去。
暗影聽命將那女子送走。
片刻長孫府便有傳聞長孫少爺衣衫不整的抱著昏死過去的穆白急匆匆的往房中走。
八卦是人人喜愛的,有人說穆白是因為縱欲過度才昏迷的,有人說長孫少爺有戀童癖,專門喜好用蠟燭小皮鞭來虐待小孩……這下長孫如顏在下人眼裏不再是從不出入青樓的清白公子。
香兒絞緊手中的手帕,看著立在窗前的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道,“小姐,長孫公子太可惡了!明知小姐在長孫府,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
“香兒,”容纖纖歎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或許他是故意這般做的,想讓我知難而退,我知道,他,不想娶我……”
“小姐!那我們回去吧!不要在這受氣了,我們回去告訴老爺夫人,讓他們為你做主!老爺夫人一定會想辦法讓長孫公子娶你的。”香兒極為心疼的看著容纖纖,她與小姐自小一起長大,知曉小姐從小就想嫁給長孫如顏。
容纖纖搖頭,“香兒,你不懂,強扭的瓜不甜。”
香兒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又聽容纖纖道,“收拾好東西,我們明日就回去吧。”
以為小姐想通了要去讓老爺夫人幫忙,香兒連忙點頭下去收拾東西了。
容纖纖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條紅綢,記憶追溯到幾年前。
“纖纖,你看!我拜托娘親在月老廟求了一條紅線,來,我為你係上。”一身錦袍的男孩笑看一邊梨花樹下蕩秋千的女孩,女孩循著聲音看去,頓時笑眯了眼,任由男孩將紅綢笨拙的係在她手腕,舉起小手,道,“如顏,我們這樣算不算成親啊?”
“當然!纖纖是如顏未來的娘子,唯一的娘子。”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我絕對不反悔。”
“那我們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一滴清淚從容纖纖清麗的眼角滑出,她急忙伸出袖子擦了擦,從長孫如顏父母雙亡後,他們的關係就變了,他每次去皇城不再去府裏看她,他以為他是為了她的清譽著想,可是今天,在街上他與穆白拋下她與香兒又做出這樣的事……
……
長孫如顏將穆白安置在自己院子裏,出來就聽見這樣的傳聞,他吩咐暗影將今日下藥那女子抓來,又讓人將私傳流言的人小懲一番這才罷休。
到了傍晚,穆白依舊沒有轉醒的模樣,長孫如顏隻好吩咐人去叫了大夫過來。
“這姑娘自是太累了,睡夠了,自然會醒。”聽大夫如是說,長孫如顏鬆了口氣。
“少爺,容小姐求見。”有奴才來稟報,長孫如顏不耐的揮揮手,“不見。”
“他當真說不見?”容纖纖聽了奴才的話,身子幾不可聞的搖了搖,而後擺擺手,“罷了,你跟他說,我明日啟程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