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長依冬風雪抱梅(1 / 3)

他頭也沒抬,不假思索的答道說,‘墨盡人間清傲骨,長椅冬風雪抱梅’。一、離別愁緒

混跡江湖久了,愈發感覺,‘朋友’不是一個可以輕鬆帶過的話題。

如果停下來回憶,就會發現,有好多故事可寫。隻是自己的語言與文筆能否將它精彩陳

述罷了????

2014年的暑假,就這麼來臨了。最後一門的考試剛結束,就有人禁不住內心的喜悅而歡呼雀躍、用肢體語言告訴身邊的人‘我丫的假期開始了!’。

按照江湖規矩,關係好的朋友會一塊聚個餐,之後就各自撤了。不同專業放假的時間大都不同,加上訂票的日期,人總是走的零零散散。但是用不了幾天,校園便已寧靜下來。

大家的去向也不相同。並不是都會選擇回家。有時候,更多的人會選擇利用這段時間來勤工儉學,順便到社會上提前曆練一番。漲漲經驗和閱曆。

那何為經驗呢?

一位相識的學長說的特別好:“比方說,你以前總是以自己的眼光去理解看待人和事。你以為現在還算太平,你以為就算全國各地都有小偷,你以為能偷到你頭上的幾率很微乎!但是,你就是這麼幸運的被看上以及被惦記著了,於是乎你東西丟了。結果就是你長了知識,多了閱曆!”

說再多,還是得麵對現實。

王小藝本來打算跟隨筆者一塊‘下江南’遊曆一番。又要糾結於是否利用暑假的大塊時間考個駕駛證。後來加上戀家情節,就決定回去了。

剛分別沒兩個星期呢,王小藝就聯係大家說:“自己決定去部隊了!”胖子一副懷疑的語氣:“到部隊,你以為抓壯丁呢,是個活的就行?不說別的,就你那二三百度的小眼鏡就不夠格!”

王小藝還真能扯淡,說當地武裝部裏有個不知道拐了幾拐的親戚,希望可以幫點小忙。就這樣,事情反正是先定了。如果可以的話,開學就不回學校嘍。等到十月份再去辦個休學手續就行ok了。

放假前,還聽說某位好友下學期有被分班、改組宿舍的命運,當時就感歎的說:那絕對是很不幸的!知道了分離,所以會更加珍惜。剩下的這段生活時光相信也會變得充實很多。

麵對以後的分離,不知道會不會相擁而泣,但是我覺得將來一定會用一杯水酒來祭奠一下曾經的這段日子、以“青春”的名義;用一種我覺得是學生時代特有的“朋友情”來相互勉勵;總之,不言再見、不說分離……!!

所以,王小藝要離開了,這麼意外的實事,確實夠筆者離愁別緒一番了。

不覺回憶起相熟之後,大家互相描述對各自的第一印象。

王小藝那時候指著胖子說:“看你小子第一眼,就感覺不是什麼好人。絕對是丫的有仇必報的狠角色。要是被你盯上了,就算人家掛了,以後也得被你給拋墳掘墓、挫骨揚灰?????”

“不是吧,你看胖哥,一笑眼都快沒了。瞅著多和善啊!”老仲接過話茬,但是話鋒一轉,就開始扯淡了。

“不過,非要說對胖子有哪些意想不到事。我隻想表示一下,隔層被子都蓋不住他的腳臭氣,你們說他是有多牛叉啊!還有那個呼嚕,你說晚上睡覺打就打吧,還丫的帶節奏。雖說這英雄腳臭、好漢屁多。但是你不能把英雄跟好漢都當了啊!是不是胖哥哥?????!!”

老仲說完,還發嗲一般的去戲弄胖子。結果直接讓胖子動手給拍那了。

王小藝還沒完沒了的說:“咳,咳,別忘了,好男生還一身膘呢。”

“就你行。看你的膚色也多少讓人想到非洲那塊了吧!還有、還有,眉毛都是連一塊的。連心眉,肯定內心猥瑣,不夠坦蕩。”胖子弱弱的說。

“打住,告訴你,周總理就是連心眉!網上都說了??????”

“網上都說了,各種優點、各種難得!”老夏搶過王小藝的話茬,冷不定的答道。

胖子就趁著他們打諢這功夫,已經‘狗叼骨頭似的撲了上來’,幾個人又鬧作一團???

這就是大學的宿舍常態,總是充滿各種無聊的歡樂!

王小藝知道筆者比較能扯淡。說了幾次,希望我能寫一點東西,讓他留個紀念。雖然思緒蹁躚,但是最終也沒有寫什麼實際的故事。隻是把他跟梅梅的故事調侃了一下。

但是他看了卻給了我一樣很平靜的回答,“我們已經分手了”。“什麼時候分的?”

“快放暑假的時候!”王小藝淡淡的說。

“為什麼?”

然後他就很平靜跟我抱怨,“為什麼每次、每天都是我主動聯係她?為什麼就算我一個星期不聯係她,她都不會發消息問一下?為什麼連個牽手的機會都不曾給我?”

“怎麼說的分手?”

“我就給她發了條信息說:‘我們分手吧’!”

回複隻有一個字:好

胖子驚歎著說:“分的如此漂亮,一點不拖進帶水”!(沒過腦的一句又是,立刻被大家白了一眼!)

渡邊淳一在《分手的形式》中寫道:“如果說真能“離得漂亮”的話,那麼它隻能發生在以下場合:兩人之間的交往不深,沒有產生達到一定程度的愛;或者男女雙方同時厭煩起對方,都想分手。尤其是在兩個人都另有他人的場合,輕鬆分手的比率較高。”

但從王小藝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不甘心。

記得曾經有一天,王小藝心血來潮的問王雨辰說,“王大詩人,把梅梅的名字‘依雪梅’化進一句詩,怎麼寫?”

王雨辰也沒停手裏個工作。他頭也沒抬,不假思索的答道說,‘墨盡人間清傲骨,長椅冬風雪抱梅’。乍聽還真有那麼點意思。於是乎王小藝就做了件讓大家瞠目的事:他把這句話在書店打印在A4紙,一張紙一個字,而且用的全部是行楷。就這麼在床鋪的牆上貼了一排。邊貼,還不忘壞壞的、無恥的說上一句:“回頭把這句話發給梅梅,就說是我寫的,哈哈!!”

現在這些字,還是很清晰在目。就像那時那個拍著胸脯說要兼職給戀人掙飛機票,一定要讓朋友們見見傳說中的小梅梅的那個無知無畏的形象一樣。閃動得在我的腦海。

字也在他收拾行囊的時候全部被他慢慢取了下來。我覺得,如果他當時能把它們直接撕下來,會更好點。因為那樣說明,他還是年少輕狂、還是敢愛敢恨。但是,他表現的這麼從容,也就說明,這件事將會成為他一個不小的心結。

其實在大學,王小藝身邊有很多比梅梅優秀、表現突出的女孩,可為什麼他不試著改變一下呢?

算了,沒什麼辦法,就讓時間去解決一切吧!我這樣安慰自己說。

愛情,真是說不清楚東西。

也許就如金庸的《白馬嘯西風》的一句話——江南有楊柳、桃花。有燕子、金魚……漢人中有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儻瀟灑的少年……但這個美麗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國人那樣固執:“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不喜歡”

王小藝的離去了,不再有六人行了。宿舍顯的多少單調了一點。他走之後,開始電話還算頻繁。講講在部隊的新生活,新體會。

慢慢的,大家都又歸於平靜了。雖然王小藝真的離開了。但是還留下了許多話題。

胖子有時沒事的就在那分析王小藝的情史。他推斷著王小藝決定到部隊曆練的決定一定跟他與梅梅的分手有莫大的聯係。藝子這麼受傷,那算誰的錯呢?是他太執著?還是她太無情?

從以前的了解,梅梅不像這種人啊?但是為什麼呢?

終於,胖子在他的自問、自答、自分析之下。得出有一個驚人推測:

開始為什麼梅梅突然決定跟藝仔在一塊了,不是說她病了嗎?而且都休學半年了。記不記得藝仔那時候說的梅梅得的什麼病?貌似是叫‘慢性精神障礙’。趕緊網上搜信息,然後一驚一乍的宣布他的驚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