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來得很快,庸華的病卻好的很慢。以致於不務正業的班主任大媽很緊張很擔憂地問庸華:“庸華,要不要老師給你調個座位?”
庸華以一種很不優雅的姿態抬了下眼皮,淡淡瞄了一眼班主任大媽:“不了,謝謝。”我坐在庸華裏麵,假裝在學習,悄悄看著他的側顏…不禁開始yy某病態受…
沒多久,庸華終於把班主任大媽“請”走,然而仍舊還在一心yy庸華的我,並沒有發現這個怪圈裏,少了一個年齡扛把子。
庸華扶了扶金絲框眼鏡,猛的一甩頭,然後毫不意外地發現了正yy的很happy的我…
那一個刹那,酷酷的側顏突然轉過來,然後在一秒內無限放大…阿雖然庸華很帥,但是…某個刹那還是很嚇人的。
看到我被嚇了一跳,庸華邪惡的小心肝兒很明顯被滿足了,然而他似乎並不準備放過我,隻是聲線還帶著濃厚的鼻音,“怎麼又看著我發呆?難道女朋友大人又在yy我?”
如果可以讓我在此時提前許一個新年願望,我希望此時此刻能有橫截麵積很大的一個地縫送給我鑽。所以此刻我鼓足勇氣地把腦袋伸了過去,一本正經的說,“沒…沒有…”
他輕笑,放下手裏的鋼筆,整個上半身都轉了過來,“哦?”
“哦你妹啊死不要臉的老娘就y?y你怎麼了惹急了老娘直接上手摸你哦hh”哦不用多想,這句也是我yy的。
我瞪著他,他也戲謔地看著我。或許是幾秒,也或許是幾分鍾。他伸出長臂,骨節分明的手從我側臉劃過,然後一把拉過了窗簾,一把裹住了我,還有他。
深藍色的窗簾,隔絕了班裏的一切。隔絕了班裏的喧囂,隔絕了我曾經在意的所有人的目光,也隔絕了一切的顧慮與煩惱。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在這個用窗簾圍起的小天地裏,我眼中隻有他,他心裏隻有我。
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厘米,彼此呼吸相連。手與手緊握著,掌心紋路相抵。仿佛此刻,兩顆炙熱的心也是緊緊靠在一起的,那年輕的滾燙的溫度,彼此溫暖,彼此依靠。
他隻是看著我,我也隻是看著他。他的眸子明亮的像是要把我整個都塞進去。
庸華一點點的靠近,就當我有些羞赧的閉上眼睛,卻聽得他一聲淡淡的喟歎,似乎還夾雜著些惋惜。隨後,他在撩完我之後,很不負責任的,很暴力的,彈了我一個腦瓜嘣。
鈴聲響起,窗簾拉開。他回到他的座位,清了清嗓子,再次扶了扶金絲邊眼鏡,從地上撿起那支不知何時從桌上滑落的鋼筆。
見我還在看著他發呆,庸華很不給麵子的又彈了我一個腦瓜嘣,“好好聽講。”我不滿的撅嘴,“反正你也會給我講的嘛…聽不聽都一樣啦~”
他攤開書本,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唇畔是淡淡的淺笑,“真拿你沒辦法…”
那天的某個課間,我偷偷打開微博,敲下這麼一段話:你於我,仿若橫跨長江,渡過黃河,隻為采擷一籃攬茝;從波濤洶湧的亞馬遜河乘著一葉扁舟,一路飄蕩到遠在熱帶的撒哈拉沙漠,隻為尋覓夢中的那一顆沙礫;從奇偉瑰怪的敦煌石窟,孤身一人單車騎行到淒神寒骨的北極地區,隻為攜你共賞一次那天邊的絢爛極光。
半分鍾以後,我關掉手機。一分鍾以後,在一個我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庸華輕笑著,指尖輕輕劃過手機屏幕,飛快地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