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12日,我跟著幾個朋友一起到了四川省都江堰青城山遊玩。
對了,先自我介紹一下。小弟大號叫張向陽,男,今年24歲,未婚,何隻未婚,連女朋友都沒有;家住四川省都江堰的一個偏僻山村裏,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過得煩了,就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再過這種生活,要過就要過昂首挺胸、麵向太陽背朝黃土的日子,於是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母親也在家忙些農活,平素就養些雞鴨,換點零用錢。
我小時侯沒有任何玩具的,就非常喜歡逗家裏的雞鴨,媽媽也常開玩笑說:“你就是被這些雞鴨養大的。”於是我就愛稱呼自己為“鴨蛋孵的雞”。
我讀書還算是比較勤奮的,讀了十三年,於2000年的時候一不小心考上了河北一所專課學校,學會計專業。於是家裏忙開了,這偏僻的小山村出一個大學生還是不容易的,用父親的話說,就是“若幹年出的第一個”、“祖墳上冒青煙”。
家裏賣了所有的雞鴨,賣了幾棵大槐樹,又在親戚朋友那東拚西湊了兩千塊,加上村裏獎勵的六百塊,勉強湊夠了我第一年的學費。於是我背著一大包行李,內褲裏兜著學費(家裏人都說外麵的世界不太平,小偷強盜之類又多又猖獗,錢還是放在內褲兜裏保險),帶著幾分依戀、幾分思念,還有幾分興奮踏上了旅程。
熱情冷卻之後,才知道大學生活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美好。由於我沒見過世麵,家裏又窮,很多同學都對我翻白眼。當自認為瀟灑無比、錢包鼓脹的同學穿著一身名牌,帶著小鳥依人的女友在街上閑逛的時候,我就在街邊替某某商場發放產品宣傳單;當一對對戀人在學校的林蔭道、小湖邊散步或是親熱的時候,我就在他們身後打掃他們扔下的香蕉皮和一些不知是擦過鼻涕還是屁股的紙巾……就這樣半工半讀的念完了三年大學。
畢了業,走進了社會,才知道生存的困難。工作難找,很多來招聘的一看我是專科文憑,加上我一副熊樣,又不會說話,都搖搖頭把我拒之門外。有的倒是接下了我的簡曆與自薦書,說是讓我等消息,還好,我把他讓我等消息的話當成放屁,因為他還真的是放屁,等了幾個月都沒有消息扔過來,也不知把我的簡曆以什麼樣的價格賣去廢品收購站了。
一直沒找到工作,我心裏一天比一天著急。終於,有好消息從家裏傳來,說是老爸托朋友在都江堰幫我聯係了一分倉庫管理的工作,試用期三個月,試用期工資每月四百,吃住都在單位,但是要從工資裏扣錢;三個月後工資六百,如果幹得好,會給我加薪。
倉庫管理,這名字聽起來不錯,實際上是“人形防盜物品”兼搬運工,在盜賊猖獗的那些年裏,我排上了大用場,我守的倉庫愣是沒丟過東西,這讓我小小的自豪了一把,俺到底是讀過幾年書,守倉庫都比別人守得好,閑暇的時候我還把倉庫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終於熬了兩年,工資漲了一百,又讓我小小的自豪了一把,俺也勉強算是熬出頭了。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高中時的幾個好朋友來約我星期天去青城山玩玩。說實話,這座離我家很近,騎著黃牛都能趕到的名山,我愣是沒去過。以前是沒時間,現在時間稍微有了,卻聞門票大漲價,舍不得這幾張能買好幾斤肉的白花花的鈔票,也就沒去成。
現在是老朋友提議,說是大家這麼多年沒聚過了,應該好好的玩一天,聊聊這些年的情況。我聽他說得在理,加上心裏癢癢,確實想去看看,就答應了下來。
今天,也就是7月12日,我,江浩,陳同心,吳小西,王寧,楊帆,王嫻一行七人上了青城山。王寧和楊帆都是高中時我們班的大美女,身材高挑,模樣就更別說了,因為看她們入了神而不小心掉進水溝的血性男兒我用上腳指頭都數不過來。王嫻沒有她倆漂亮,但是清純可愛,是讓人看了就想嗬護的那種類型。
江浩是個大帥哥,現在在都江堰第一中學任教,也不知王寧這大美女哪根筋搭錯了線,居然嫁給了他,把我羨慕得要死,在他們婚禮的頭一天晚上,我一個人照了一個小時鏡子,愣是沒看出來自己到底哪裏長得比江浩差,最後幹脆高唱幾句:“我沒那種命呀……”倒頭就睡,第二天還是眼巴巴的趕去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