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真正感覺到了我們的善意,小男孩神情放鬆了一些,反問我們:“你們是誰?為什麼到我家來?”
“你家?”這下我真的愕然了。
“恩,這裏是我家,我叫陳一鳴。你們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啊。”
“哦,那個大哥哥叫林平之,姐姐的名字是劉菁。我們已經答完了,一人答一次才公平,該你回答了。你肚子餓不餓?”菁兒摸了摸他的頭,說到。看他有些虛弱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餓得慌。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那個失蹤了的陳煥的兒子。
“恩,這樣才公平,該我答了,我現在很餓呀。”一副小大人派頭。
帶著他重新到了下麵鎮子去吃東西。這孩子一定經受了驚嚇,所以我們隻能等他吃飽喝足,情緒平穩一些的時候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剛才那家客棧,胖子幾人早就不見了,這時候已經過了吃飯時間,客人很少,耳朵也清淨了許多。陳一鳴連吃了幾碗飯,才滿意的打了個嗝。經過東拉西扯的聊天,我們和他已經搞得很熟悉了,小孩子的直覺是很準的,或許是他確實感覺到了我們的心,所以和我們非常貼近。
在客棧開了兩間房,我們帶著陳一鳴去洗澡了。
等把他收拾幹淨了,我們才準備開口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平之哥哥,菁兒姐姐,你們一定想知道我家發生了什麼事吧?”我還沒有開口,他就主動提出來了,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不等我們回答,他繼續說到:“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想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對我也很好……”接著一五一十的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那個女子自稱叫藍月,到了他們派裏之後,因為極懂禮數,又常常幫派裏人做些事情,因此很受大家的歡迎和喜歡。飛鷹派的女弟子很少,幾乎都已經成了家,於是光棍們對她非常好。
不過他們卻不敢起更多的心思,因為他們的掌門,也就是陳煥,也對藍月照顧有加。在陳一鳴還不到一歲的時候,他母親就去世了,陳煥一直沒有再續弦。自從藍月來了之後,總是有意無意的幫陳煥做些家務,接近陳煥,而陳煥似乎也對她有點意思。
但是陳一鳴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藍月,不想接近她。陳煥以為是小孩的天性,會反感自己的父親和不是自己母親的女人在一起。
有一天傍晚,陳一鳴與派裏別的小孩玩捉迷藏,他躲到了廚房水缸後麵,正是這一躲,讓他看見了藍月走進廚房,隨口支開了做飯的人,然後往鍋裏放下一包粉末。也正是這包粉末,使全派的人,安詳的睡去卻再沒醒來。
這是一個悲劇,卻發生得很莫名其妙。很明顯,藍月是下的毒,而且是一種很奇怪的毒,因為中毒之人非但沒有中毒的跡象,更是死得很安詳。再者,擁有這麼可怕的毒的人,會簡單嗎?她很可能是隸屬於某個神秘強大的組織。他們怎麼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飛鷹派跑來先接近派主,再用下毒的手段?一切都是迷啊。
看到這個受到了巨大精神創傷的孩子,我暗下了一個決定。
“陳一鳴!”我鄭重的叫他。
“什麼事啊,平之哥哥?”他疑惑的問到。
“你想報仇嗎,親手報仇?”
聽了這話,他臉上的疑惑沒有了,代之是一種決然:“我想,一直都想!”
“那好,”我手掌放到桌麵上,九陽內力勃發,待手掌拿開時,桌麵上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掌印,深達半寸,我接著道:“你願意拜我為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