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怪他那麼鬱悶,一共準備了三個法術,兩個算是比較大型的熔火之蛇和旋風之觸都沒能夠發的出來,隻有一個小小的疾風之箭起了點小小的效果,連剛突破黑鐵階的幻空都用幻術控製了那頭鐵爪熊好久呢!
成嵐倒是真的心有餘悸:“這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多虧阿誓有如神助的一刀,要不然真不敢想象結果會是什麼樣子呢!”
“還說呢!阿誓阿嵐你們兩個真是的,尤其是阿誓,都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還舍不得用玉石,真是把我嚇得夠嗆!”成儒看著成誓滿身是血,忍不住再次抱怨道。
成誓撓了撓頭,一臉的羞愧:“我忘了……”
“別說阿誓了,那種時候我都慌了!儒仔你就別再說了……”成嵐一麵幫著成誓說話,一麵弱弱的求著情,隱約間也有些許不好意思的味道。
“好了好了,我還不是擔心你們!”成儒看兩個人都知道錯了也不再多說,把話題引向了正軌:“這次的事肯定是有問題的,不論是剛開始時我們都感覺到的詭異氣氛,還是後來鬼紋豹對阿誓不聞不問隻攻擊少爺,都充斥著陰謀的味道!”
“難道是黑馬幫的人跟著我們過來了?”成宣難得參與這種問題的討論,而他印象中最像反派的就是那個黑馬幫了,當初在黑馬幫那些個幫眾的凶惡表現給他的印象很深,即使有秦海秦雪以及曾經的成家成員成立三個人也沒能改變黑馬幫在他心中的地位。
成嵐反對道:“不會吧!如果是他們就該囑咐阿雪別把玉石給我們才對!”
“不錯,黑馬幫應該不是,我們跟他們沒什麼利益衝突,反而可以進行一些合作。這一次攻擊我們的應該是獸師,所以才能控製元獸攻擊我們。而且他應該是青銅階的獸師,這點從鬼紋豹身上可以看得出。”成儒說出了他的猜測,並繼續說道:“我們首先要查的是有哪些人知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其次才是有沒有青銅階獸師這件事——因為即使有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
成嵐笑了笑:“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對自己在這方麵還是挺有自信的。你們注意了,怒風之翼的效果就要消失了,我們得降落了!”
雙腳再次踏上土地時,成誓幾乎已經有些站不穩了。說出去挺丟人的,隻不過出去“探索”一下而已,丟了把銀雪刀,身上的星鐵寶甲也是殘缺不堪,整個人更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戰鬥的時候根本沒什麼感覺,直到現在成誓才發覺自己身上疼的厲害,整個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看你那熊樣!”成宣嘴上不饒人,卻一把扶起了成誓。
成儒也笑了笑,直接走到另一邊把成誓架了起來。
“你們的力氣什麼時候變那麼大了?”成嵐看成宣和成儒剛剛把成誓架起來就變了臉色,忍不住嬉笑著把成誓的盾拿了下來。
就這樣,三個還算不上男人的男人互相攙扶著,慢慢的走向小鎮。
成嵐就跟在後麵看著,忽然覺得這一刻好溫馨,她甚至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止,可是時間永的車輪總是在轉動著,把人們慢慢的碾碎……
成誓又一次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是他自己親自經曆了一切的。真正經曆了這樣的一場戰鬥之後他忽然明白了前任如此喜愛重盾的原因:保護,完全的保護,保護自己的親人,保護自己的朋友,保護自己喜愛的一切。
前任那麼拚命地修煉,是希望家族能夠因為自己實力的進步更加的善待自己的父母親人;是希望在危險之時自己能夠保護自己的朋友脫離險地;是希望自己能夠通過不斷的努力將重盾這個偏門兵器發揚光大!
成誓覺得前任是幸福的,他一直到死都有著自己的信念,不像自己,遇到什麼應付什麼,從不主動去爭取,從不主動去付出。上輩子成誓在閑暇之餘時不時會想,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他想不到答案。
即使是穿越過來以後,成誓也不過是一直在全心全意的偽裝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遠大理想,一副得過且過的樣子。要不是因為前任的一些執念以及現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他恐怕會直接墮落,再度淪為前世那種碌碌無為的庸人。
成誓忽然不想再這麼下去了,他也想要做些什麼。
保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