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誓已經連續在樊大師的鐵匠鋪的地下工作室三天了,從那一次成功的加入磁鐵後,成誓就一直在改變著幾樣金屬的比例,並不斷的進行著比較,終於在三天之後因為身體實在吃不消,倒下了。
長時間的揮舞著極重的鐵匠錘,加上長時間沒有休息,即使有著青銅階化成液態的氣的不斷修複也難以支持。
樊大師就在成誓身後,看到他倒了下來忍不住歎了口氣:“他要不是有家族的人該多好!我肯定會把我所學的一切教授給他,可惜啊,可惜了他世間罕見的打鐵天賦!”
“算了吧,就算他是有家族的人你還不是傾囊相授了?再過七年就是咱們流派和其他幾個流派的弟子交流會了,你莫不是又想逃掉?”成誓手中的大鐵錘夯聲夯氣的說道。
“可是如果我真的收他為徒,那我隱藏了那麼多年的身份就這麼曝光了!不甘心啊!”樊大師輕輕撫摸著成誓鍛造好的一塊塊金屬錠,眼中有些閃爍。
大鐵錘直接從成誓手中飛了出來:“那你先教著他,晚幾年再告訴他身份好了!”
“讓我想想……”樊大師揮了揮手,完全不顧倒在鐵爐旁的成誓,離開了地下工作室。
當成誓醒過來的時候,一切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
鐵爐旁的桌麵上有著數十塊淡藍色的金屬錠,光是用眼睛看的話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成誓知道,它們的硬度,韌性,以及對雷電元素的親和性都有著不小的差別。經過不斷的實驗,他已經可以確定對於盾牌而言最好的鍛造比例是哪個了。
熟練地拉動鼓風機,讓火焰再次燃起,成誓開始了最後一次的鍛造。
大塊的沉鐵在火焰中變得通紅,成誓也掄起了大錘;接下來些許磁鐵加入其中,為之後的融合做準備;星鐵的融化讓鐵塊便的分外美麗;而最後赤銅也被錘進了整塊金屬中。這之後才是為了讓他們完美融合進行的漫長捶打。
成誓閉上眼睛,當感到鐵錠的所有部分都已經完美融合時把大錘換成了旁邊的小錘,精心雕刻起了他心中完美的盾牌。
盾牌,肯定要以防禦為主,自然盾麵還是弧形,可以更好的卸力;不過成誓不僅僅隻是要靠這盾牌防禦,在他心中盾牌也是武器。於是他刻意的把盾牌做成了狹長倒三角形,下端的盾底十分鋒利,可以有效的進行攻擊;而上麵的兩個角也有著相對的翹起,尖端也是尖銳異常;不過這兩個尖角之間卻被成誓打造的格外厚實,一是那裏是主要防禦區域,二是這樣成誓可以用那裏狠狠撞擊敵人。再將盾的邊都敲擊成流線型,一麵另類的鳶形盾牌便產生了。
成誓沒急著淬火,而是又在盾麵上細細的刻畫出了一雙的翅膀,翅膀相合,像是在保護什麼。之後成誓從旁邊拿起那把試鐵的刀,幹脆的將手掌劃開了一道大口子,讓自己的鮮血滴在那雙翅膀上:“我成誓在此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保護好身邊的親人朋友,同時不再像上一世那樣甘於平庸,定要奮發向上,以此盾為證!”
然後成誓才將整個盾牌放入永遠浮著冰的那缸水中。
“嗤……”一陣白霧翻騰而起,重盾的溫度從千百度陡然下降到零度,顏色也從鮮豔的紅色變為了淡淡的藍色,帶著銀色的紋路,隻是盾麵上的那對雙翅卻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讓整個盾牌顯得格外的霸氣起來。
成誓撫摸著嶄新的盾牌,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
“你的水準即使澆灌再多的鮮血也鑄造不出有靈性的兵器!還是得慢慢練習啊!”樊大師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回到了房間。
成誓笑了笑:“我知道,我隻是害怕自己會忘記自己曾經立下的誓約,怕我會在哪一天會消沉下去,您知道盾是我的心愛之物,我想把誓言刻在他上麵我就不會忘記!”
樊大師走到成誓麵前,仔細端詳了一下新製的盾牌:“雖然還有很多幼稚不足之處,但以你的年齡做出這樣的東西算是不錯了,如果是你的心血之作的話,就給他起個名字吧!”
“血之契約!這是我之前就想好的名字。”成誓回答的很幹脆。
樊大師又細細的端詳了一會盾牌,才對成誓說道:“你們家最狡猾的小鬼突破了,你回去看看吧!還是那句話,別把我的秘密告訴別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