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兩人都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那畫麵依然存在,兩人驚愕的相視一眼腳步僵硬的退了回去。
這個北千無到底想幹什麼?居然也跟著小姐跪在祠堂裏,他在玩什麼?他不是進去規勸小姐的麼,怎麼沒勸成小姐反倒將自己給搭了進去,這……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更恐怖的是他為什麼要跪下啊!這也太奇怪了罷!
雖然沒聽到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但他們總覺得小姐有些不同,可究竟是哪裏不同也說不上來,就是莫名的感覺到擔心,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若這真是他們的錯覺就好了。
靈狼山上數萬人都勸不了一個玉風流,在北千無被同化之後慕殊同也放棄了,隻要警惕小心嚴加巡視,幾日內應該不會有是沒問題,唯一的方法失敗,再想進駐靈狼山就沒那麼簡單了。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全山內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被查了一遍,雖然已經安排了守護,心卻總是定不下來,事情很清楚,若非靈狼山的人根本不會知道山中密徑,而朝廷的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進來了,沒繞圈子直奔目的地,顯然早已知道了密徑所在,所謂密徑也不過是靈狼山的一處缺口而已,可就是這樣一個缺口差點毀了靈狼山。說是密徑其實就算是靈狼山的人也未必都知道,朝廷卻知道了,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了。
慕殊同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見玉風流沒有伸張便也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嘴上沒說出來卻已在暗地裏派人調查了。
靈狼山下。
營地內,權非站在一副大型畫軸前觀察著,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身後門簾一聲輕響,一名守衛走進來,“參見將軍。”
權非聞聲一怔回過神來,“怎麼樣了?靈狼山這幾日有什麼動靜麼?”
“回稟將軍,靈狼山這幾日沒有什麼動靜,隻是加強了防守,巡邏的人數也明顯增加,而且……”
“而且什麼?”權非眯起眸子。
那守衛頷首,“聽說玉風流為死去的靈狼山匪軍舉行了喪禮,還親自在祠堂守靈三日。”
“什麼?”權非不可置信的揚眉,驀地轉過身來,“你說玉風流親自在祠堂守靈?”
察覺到權非的情緒轉變,那守衛一驚,愈發小心翼翼連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是……屬……屬下也隻是聽說而已,並未親眼看見,如靈狼山守衛森嚴,屬下也……”
“行了,你下去罷,派人繼續監視山上的一舉一動,一有異樣立即來向我稟報。”權非緩緩開口打斷了接下的話,細眸黯沉。
“是,屬下領命!”那人如獲大赦,行禮之後匆忙退了下去。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門簾外,權非舉步走到桌案前坐了下來,桌上放著一盞畫軸,以一根藍色絲帶綁住,精致素淨,遲疑了一下伸手緩緩打開,畫上畫著一名女子,笑靨如花的樣子分外動人,一襲粉衣站在花叢中,比驕陽更明媚。
“玉風流,真的是你麼?”
若非畫上那一模一樣的臉,他幾乎要以為那天晚上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人,除了那張臉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的地方,氣質截然不同,那種從容鎮定與畫上的根本不是一個人。一個小丫頭在看到那天晚上的畫麵時半點兒反應也沒有,淡然的好像是司空見慣一般,更甚者居然一句話便輕易擊敗了他們精心準備的計劃,大敗而歸。傳言不假,靈狼山的新主人像謎一樣,群龍無首之後便該是一盤散沙,可現在呢?較於之前沒有不足反而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