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什麼變故?”玉風流聞言倏地眯起眸子。
不知為何,這一次的九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還是那個人卻好像什麼地方不同了,可若說哪裏不同她又說不上來,隻是感覺。對他雖然沒有完全信任,但他是拿著爹的玉佩來的,所以她還是給了他足夠的信任,希望他帶回的也是有用的消息。
“路上遇到了不少劫匪,少主還不知道呢罷,現在天下已經開始亂了,混亂到各方人馬都有,攔路搶劫的人比比皆是。聽說有幾個藩王已經盤結兵馬有謀反的跡象了,這次能順利離開攝政王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我混入攝政王府之後根本調查不到什麼,每日都與人待在一起完全沒有機會,後來我便設計了一個局,通過展示自己的武功來吸引權斟的注意力,結果他真的將我調到了他身邊,自從做了護衛對於那些核心的東西接觸的就多了,邊關已傳來了據關造反的消息,作為貼身護衛的我也要跟著出征。我謊稱在出征前要回家一趟這才溜了出來。”一口氣解釋完,九命有些微微的喘息,頓了頓又道,“我知道這個消息對於少主的重要性,這就將我看到聽到的事告訴少主。”
“說。”簡潔的一個字,玉風流的忍耐多日來已經瀕臨極限,一番解釋讓她對九命的懷疑減少了,白西國已經走到盡頭了,想要逼宮造反的自然大有人在,不過讓她疑惑的是權斟,野心勃勃,手握大權,若想篡位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但他卻一直沒有行動,讓她有些看不清這個人。
對上那雙幽幽的眸子,九命微微轉眸移開了視線,道,“潛伏在攝政王很久都沒有聽到任何關於老寨主的消息,就在我等的有些絕望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這個人便是當年與權斟一同詆毀老寨主的人之一,仔細的內容我沒聽到,但有兩點,一是老寨主的死因,不是因為疾病暴斃,顯然是的他殺;二是老寨主的死因又牽扯出了另一撥人,現在已經不僅僅隻權斟那一夥人那麼簡單了。”
“另一撥人?”玉風流聞言眸色一暗,“什麼人?”
爹當時便是在覲見皇帝之後出的事,除了朝廷的人之外她想不通還有什麼人想置爹於死地,就算爹樹敵再多,想殺了他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唯有用卑鄙無恥的陰招算計。等等,算計?她一直以來居然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爹的武功江湖中少有敵手,就算想算計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爹卻死的那麼安靜蹊蹺,對,就是安靜,甚至於同行的人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樣的狀況……除非那個人能在急招之內極快的將爹製住,這樣的身手在江湖中幾乎找不出來,所以隻有一個可能了,那便是……那個人是爹認識的人,隻有在沒有戒心的情況下才可能發生一招致命的可能。對,還有下毒,即便是下毒也是疑點重重,不論現在怎麼想似乎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若真是熟人作案,那個人又是誰?問題果然又繞回到了內鬼的問題上了麼,背叛,她這一生最痛恨的事,若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一定要他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