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作死!”小森收起了槍,滿臉的陰冷,看都沒看那漢子一眼,便招呼眾人:“大家加把勁,快點挖,然後好進去拿寶貝,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大家是來一起發財的,誰要是想動歪心思,別怪老子的槍不長眼!而且此人臨死之前竟然要對我們開槍,這樣的人,不死定是個禍害,死了也是他活該!”
小森狠辣,這眾人都知道,聞言全都噤若寒蟬,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說話,小森見狀就說:“別磨蹭了,快挖!”
眾人見狀不敢耽擱,全都悶頭挖了起來,而我,卻依然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臉悚然的看著那漢子的屍體。
從這漢子被人頭砸中,到小森開槍把他打死,這期間隻不過是幾十分鍾的時間,而就是這幾十分鍾,卻成為了他人生的最後幾十分鍾。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在我麵前死了,雖說他是惡人,但我依然有些內心惶恐,隻感覺一顆心都‘噗通噗通’的狂跳,渾身都是冷汗。
這群人都太狠了,殺個人跟殺隻雞一樣,如果我觸怒了他們,是不是也會是這般下場?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激靈,心裏更加暗暗祈禱,那白胖子能快點趕來了。
張書源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溫和的說:“小兄弟,嚇到你了吧?這人呢,死有餘辜,我們來的時候已經立了生死狀了,且他們都是成年人,都知道這裏麵的凶險,但既然來了,就應該有死的覺悟,唉,但人心難測深似海,沒想到當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的那一刻,竟然要殺害自己的同伴,這樣的人,該死啊,該死!”
張書源的聲音很溫和,似乎是在極力安撫我,但殊不知,他越是這樣,我的心裏對他的恐懼感就越濃。
要知道,麵前可就是一具同伴的屍體啊,他竟然還能站在這裏,一臉淡然的和我說話,這人的內心,得有多麼狠厲?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隨即強擠出了一絲笑意,說:“張大哥,這話不用你說我也懂的!”
“嗯,那就好!”張書源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讓人抬起了屍體,竟然順著懸崖直接扔下了山去,我看的是遍體生寒,牙齒都被我咬的‘咯咯’作響。
殺完人就這麼扔了,這完全是不拿人當人看啊!
那群漢子在小森的帶領下已經挖好了引水渠,那引水渠一直挖到山頂邊緣,強酸被引水渠引導著,稀稀落落的往山下流去。
這可是強酸,一路流下去隻聽不時傳出‘滋滋’的聲音,也不知道有多少花草樹木被腐蝕掉了,又不知道,當強酸流下去之後,會死多少動物。
挖好引水渠之後,張書源便指揮眾人重新挖起了盜洞,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眾人挖的格外小心,一群人輪流上陣,挖的速度倒也不慢,一個多小時後,就聽盜洞內有人喊:“挖到底了!”
小森聞言走到了盜洞邊,探著腦袋喊:“怎麼樣,有沒有強酸?”
“沒有!”許是盜洞挖的太深了,那人的聲音也變得不真切了起來,甕聲甕氣的,小森聞言就說:“看到琉璃頂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森哥我們發了,這琉璃頂,全是玉啊,我天,這麼多玉,得值多少錢啊!”那人的聲音十分興奮,張書源聞言急忙說:“不要碰那些玉石!”
“為啥?”下麵的人反問。
“草,那是琉璃頂,是大墓的屋頂,你他媽碰塌了,這墓咱們就不用進了!”張書源氣的大罵,那人聞言就說知道了,但張書源還不放心,就讓人先把他拉上來,隨後,自己一躍跳了下去。
張書源下去之後便一直沒吭聲,也不知道在下麵幹什麼呢,眾人全都一臉緊張的注視著盜洞,過了近半個小時了,眾人有人受不了了,問小森:“森哥,副茅主幹啥呢這時,不會,不會是自己進去,要獨吞裏麵的寶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