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門落地之後,我終是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一直提溜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是落進了肚子裏。
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隻感覺一顆心激動的‘砰砰砰’的亂跳,渾身都開始微微發抖。
我終於逃脫了孫老鬼的魔爪,終於不再受任何人控製了,我張一凡,再也不用受人指使,受人嗬斥了。
從此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老子終於自由了!
我心中狂喜,坐在地上都忍不住‘嗬嗬嗬’的傻笑了起來,而白胖子和小森也坐在了地上,他們兩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傷,但都沒什麼大礙,此刻見我傻笑,那白胖子竟然用手在我麵前晃了晃,見我不理他兀自傻笑,竟還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大驚失色的說:“糟了,這小子,這小子不會讓惡鬼附身了吧?”
說罷,竟‘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架勢就要上來打我。
我見狀嚇得一縮脖子,好在小森一把攔住了白胖子,對他搖了搖頭,說:“我想,是他恢複了自由之身,不再受任何人操控,有些欣喜過頭了吧!”
我聞言傻笑著點頭,白胖子見狀嘀咕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瘋了呢!”說罷便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時,就聽‘砰砰砰’的撞擊聲自石門上傳出,我心頭一驚,嚇得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但白胖子和小森卻坐在地上不為所動,隻是笑了笑,就聽小森說:“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石門的厚度,足足三十多公分,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打不開這道石門了!”
“別說是他,就算是我也打不開啊!”白胖子甕聲甕氣的說:“不過,這老東西有點本事,就算這石門能困住他,但是他還可以順著原路出墓。”
我聞言心頭一驚,臥槽,我本以為孫老鬼會被困在這裏,卻忘了他還可以原路返回。
雖然原路返回危機重重,但以孫老鬼的本事,肯定足以應付,而那琉璃頂雖高,一般人沒辦法上去,但我估摸著,應該是困不住孫老鬼。
想到這裏我的一顆心又開始緊張了起來,如若這孫老鬼跑出去,那肯定會滿山的抓我,到時候,如果我再落到他手裏可怎麼辦?
白胖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便說:“兄弟,你就放心吧,這孫老鬼已經沒有惡鬼可以驅使了,更沒有鬼可以吞,近身肉搏,他不是我的對手的,你跟著我,我保你安全!”
白胖子說的信誓旦旦,但這胖子太不靠譜,且辦事馬馬虎虎的,我信他就有鬼了。
白胖子似乎看出來我有點不信他,竟然‘啪啪啪’的拍自己的胸脯子,說:“兄弟,你信我的準沒錯,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如果他來抓你,我肯定護你周全,妥妥的!”
我聞言幹笑,而這時,我就感覺後背一涼,隨即一個肉嘟嘟的軀體,便順著我的後背,一直爬到了我的前胸口。
這東西爬的慢吞吞的,弄的我怪癢癢的,我忍不住扭了幾下身子,白胖子見狀就問:“兄弟你又咋的了?”
“啊,沒,沒什麼!”我急忙搖頭,隨即抬頭看了看,就見這甬道一直蔓延向下,也不知是通向何處的,不過看其坡度並不陡峭,我估計,應該並不是通往山頂的了。
想到這裏我才有些安心,我們是從山頂進的大墓,就算孫老鬼在第一時間原路返回,肯定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找到我,這深山老林的,這麼大,到時候我隨便往林子裏一鑽,他定然找不到我。
我們三個都沒有再吭聲,而是各自坐著想著心事,過了一會,我實在忍受不住這種沉默,便問小森:“森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張書源已經死了,你們帶來的那麼多兄弟也死了,你是回茅山,還是繼續去極南茅廬臥底?”
我說完之後白胖子也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小森,笑著說:“我早就看出你用的刀法乃是茅山快劍,隻不過你沒有用劍,而是用的刀而已。”
小森聞言笑了笑,然後歎了口氣,道:“我已在極南茅廬十年了,這十年間,我殺過不少的人,雖然他們罪有應得,都該死,但午夜夢回之時,我仍會不時的被噩夢驚醒,此刻的我已是罪身,雙手沾滿了血腥,身上更是罪孽深重,我想,極南茅廬,才是我最好的歸處。且那極南茅廬最近要有大動向,如果我回去,還可以和正道門派裏應外合,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一舉殲滅極南茅廬也說不定,就算不能,也要盡量將明教總舵的老巢所在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