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此刻,幾十具人俑一起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和紅紙扇,它們的眼神很邪異,宛若兩個個體一般,竟分別盯著我和紅紙扇,再加上不時自它們口中發出的詭笑聲,一時間,場間的氣氛可以說是極其詭異。
我和紅紙扇全都一臉的驚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說:“這些人俑吞噬了我的血液,不是應該為我所用的嗎?怎麼,怎麼現在還攻擊我們?”
紅紙扇也是一臉的疑惑,聞言就說:“難道,你的血液隻是……隻是激活人俑體內凶魂的引子,而這些人俑,都是受巫王操控的?”
我聞言一怔,受巫王操控?
巫王已經死去幾千年之久了,這些鬼兵,怎麼會受他的操控,難道他還活著不成?
正疑惑呢,忽然就聽一聲破空聲傳出,隨後,便是一股勁風撲麵而至,我心頭大驚,抬頭一看,就見一支長矛夾帶著破空之聲,正狠狠的向我刺來。
我當即被嚇得亡魂皆冒,急忙側身一撲,一下便撲倒在地,而那支長矛幾乎是擦著我的小腹襲過去的,驚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撲倒在地之後便急忙一滾,隨即翻身而起,就見那人俑一擊不中竟然轉頭向紅紙扇襲去。
紅紙扇修的乃是毒功,雖也修煉體術與柔術,但近身肉搏卻不是她的強項,而這些人俑皆是鬼魅,哪裏還會懼怕她的劇毒,一時間,紅紙扇被逼迫的是倒退連連,幾次都險些被長矛刺中。
媽的,我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心說早知會這樣,當初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踩那紅色青石的,但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當即咬了咬牙,隨即一把拔出了背在身後的正氣劍,一聲低喝,起身就衝了過去。
此刻的我渾身氣孔大開,再加上幾個月的錘煉,還殺過人,無論是膽氣還是下手的狠辣,都早已不是之前那個毛頭小子可以比擬的了,此刻衝出哪裏還會手軟,手中的正氣劍,直接就向距離我最近的一具人俑頭顱砍去。
隻是我草,這人俑的腦袋乃是青銅的,比之石塊還要硬朗幾分,此刻砍中,當即就聽‘叮’的一聲,隨後便是火花四濺,而那人俑的頭顱,卻隻被留下了一道白印。
我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驚駭。
我草,我用的可是正氣劍啊,雖沒有小劍鋒利,但畢竟是龍虎山名劍,竟然都砍不動這人俑?
正暗暗心驚呢,忽然就聽紅紙扇驚呼了一聲:“弟弟小心!”
隨著紅紙扇的聲音落下,我隻感覺身後一涼,隨即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當即沒有猶豫,直接轉身,隨後手中長劍下意識的便格擋在了頭頂。
就聽‘當’的一聲脆響傳出,一根黑漆漆、鏽跡斑斕的長矛狠狠的砸在了長劍之上,將正氣劍砸的一顫,發出了‘嗡嗡’的顫鳴。
人俑的力道很大,這一下砸的我是手臂發麻,手中長劍差點都脫手而飛,好在這時紅紙扇的布淩趕到,一下就纏在了我的腰身上,隨即就見她用力一扯,我整個人立馬被扯的向後倒飛,停在了紅紙扇的身邊。
“弟弟你沒事吧?”紅紙扇一邊戒備的看著青銅人俑,一邊關切的問我。
我聞言沒有吭聲,隻是搖了搖頭,隨即說:“這怎麼辦,這人俑力大無比,且我們沒有克製它們的方法,恐怕不是對手啊!”
紅紙扇也是一臉的凝重,道:“這些人俑是依靠著你的血液才被激活了被封印在體內的凶魂的,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我想,如果我們能將它們眉心處的紅點打散,那這些人俑便會失去行動能力了!”
紅紙扇說的不無道理,隻是,這人俑力大無比,刀槍不入,想要將那紅點打散又談何容易?
且這麼多的人俑,若是圍攻我們,恐怕我和紅紙扇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我內心焦急,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就瞄到一個黑影竟從甬道內竄了出來,那人的身法很是矯健,幾乎是從甬道躍下來的,落在點將台之後,竟然直接走到了那紅色的石塊上。
我看的是暗暗心驚,這人是誰,為什麼要走到那紅色的區域?難道,他要喚醒更多的青銅人俑嗎?
“他是誰?”我轉頭問紅紙扇,紅紙扇聞言搖頭,說:“我沒見過,弟弟,會不會是正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