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十二章、鬼將齊出(1 / 3)

看到那懸浮在夜空下的佛器之後,我還有瞬間的失神。

這就是傳說中的佛器嗎?

隻是,佛以慈悲為懷,怎麼會以骷髏骨作為法器呢?

難道,這並不是人的骷髏骨,隻是以特殊材質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嗎?

正站在原地看著半空怔怔出神呢,忽然就聽一聲怒吼自遠方傳出,那吼聲震天,宛若發狂的猛獸一般,始一傳出,便震蕩的天上的烏雲都隨之消散,隨後,就見滾滾鬼氣自遠方而來,那鬼氣濃烈,幾乎遮住了半邊天,就連原本耀眼的佛光,似乎都暗淡下去了幾分。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鬼軍,終於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嗎?

鬼城大軍抬著十口鬼將棺槨快速襲來,它們的目標,直指懸浮在半空中的佛器!

“天啊,鬼軍又回來了,這一次,它們要全力出手了嗎?”

“難道,佛器,真的要被鬼城奪走嗎?”

“佛器竟會被一群惡鬼奪走,這真是天大的諷刺,難道我人間真的已無高手了嗎?”

“十尊鬼將,每一尊都強大無匹,甚至每一尊的實力,都要強過正道的那些所謂的大拿,這一仗,沒得打!”

眾人全都聚集在了帳篷裏,看著空中的鬼軍和佛器七口八舌的議論個不停,而這時,忽然就見人群一陣騷動,隨後冷教主一行人自中央處的帳篷內走了出來。

黑龍使,地缺上師還有夏雨欣全都跟在冷教主的身後,此刻走出,也全都抬頭,看向了空中的佛器。

“佛器終於出世了,嘿嘿,地缺上師,這一次佛器非你莫屬啊!”冷教主一臉的邪笑,看著地缺上師恭維的說:“以上師的修行,殺死這些鬼將就跟碾死幾隻螞蟻一樣,我說的沒錯吧上師!?”

此刻的冷教主一臉的諂笑,一副恨不得給地缺上師跪舔的神態,我心裏冷笑,對這樣的人有著一絲的不屑,但隨即又想,地缺上師真的那麼厲害,對付十尊鬼將,都宛若碾死螞蟻一般?

這應該是誇張了,不過既然冷教主都對地缺上師這麼恭敬,那想必肯定不簡單。

“快看,正道的人來了!”

“這是……洛天河嗎?”

“怎麼隻有他一個人?難道,他要一人對抗整個酆都鬼城,整個鬼城大軍嗎?”

“傳說,洛天河修出氣感之際,隻是看到了一汪清泉,資質並不好。沒想到,憑這份資質,他竟就站在了人間巔峰高手的行列,真是羨慕!”

“隻是,他再強,也不可能一個人對抗整個鬼城的大軍吧?想必,今夜過後,正道符王洛天河,恐怕就要自此被除名了!”

“他與茅山派的掌教並稱正道雙雄,兩人皆是以符入道,而洛天河已經來了,茅山派的人竟然沒到,掌教也沒現身,難道他們準備坐視不理了嗎?”

眾人全都看著半空,當看到洛天河的身影出現在了樹梢上之後全都開始議論了起來,而我,卻隻是看著洛天河的背影怔怔出神。

此時此刻,他背負著雙手,就那麼靜靜的站在樹梢之上,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並沒有多麼強大,卻給我一種十分淡然的感覺。

“快看,又有人來了!”

有人指著遠空驚呼,我聞言急忙轉頭,隨即就見,在遠處的夜空下,有一道白色亮光快速向此處飛來,那光耀眼,內裏似乎散發著中正平和的氣息。

“這是……武當七子?”

“天啊,真的是他們,傳說,武當七子個個天縱之資,七個人乃是罕見的七胞胎,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宛若一人一般,而他們七人修煉的,正是武當派的太極劍陣,這一次,看來有好戲看了!”

“武當派已經幾十年不出世了,沒想到這一次連武當派都被驚動了!”

“武當派雖在正道大派中沒有排名,但其實力似乎並不比茅山派與龍虎山差。”

“沒錯,武當派和蜀山派,向來不理世事,但這兩派,皆是實力強勁。蜀山派以劍入道。而武當派,卻是以陣法入道,修行的每一種功法,都以陣法為主,看來這一次,佛器落入誰手,還真的不好說了。”

隨著眾人的話音落下,就見那道白光竟忽然四散開來,化成了七道身影。

他們散亂開來,淩空站立在半空之中,這七個人,皆手持長劍,雖站立方位不同,但隱約間,我似乎感覺到他們的站位極其考究,而且,我感覺到,他們七人的氣息,似乎連在了一起一般,若是隻放出氣感不用肉眼去看,甚至都感覺不到他們是七個人,隻能感覺到一個人。

我步入修身界的時間並不長,雖聽說過武當派,但卻並不知道武當派有什麼人,或者修煉的是什麼功法,而此刻,當我真正看到這七個人之後,才感覺到他們的強大。

這一刻,我的內心竟沒由來的開始激動了起來。

此時,我多想也能像他們一樣,飛到半空,和他們並肩作戰,力抗鬼城啊!

隻可惜,我道行淺薄,別說是對抗鬼將,恐怕,就算是那些鬼兵,我也不是對手。

想到此間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而夏雨欣卻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邊,見我歎氣,便問:“一凡,你怎麼了?”

我聞言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夏雨欣笑了笑,然後轉過頭不再看我,而是抬起頭,看著空中的諸多高手淡淡的說:“總有一天,我們也會變強,到那時,我們就可以用屬於自己的力量,守護我們想要守護,值得我們去守護的一切。就算被人拋棄,獨自一人麵對危險,也不用蜷縮在角落裏,獨自哭泣,害怕了!”

夏雨欣的話音裏有一股淡淡的落寞,我聞言忍不住心頭一暗,知道夏雨欣還是在怪我。

當初,我無法做出選擇,孫老鬼強行將我帶走,扔下了夏雨欣一個人在危機四伏的山林裏。

被抓走之後,我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著她,後來當我知道她安然無恙,才將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隨後我們在哈市武警醫院相見,那時候的她,在我麵前表現出了一絲屬於女孩子的脆弱,也曾在我的懷裏痛哭,可是,她卻沒說一句怪我,怨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