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咆哮出聲,那早已懸浮在空中的血靈棺瞬間變大,足足變成了十米多長,隨即,就聽‘嗡’的一聲顫鳴傳出,滾滾魔氣立馬自血靈棺內噴薄而出。
“這是……血靈棺?”當冷教主看到空中的龐然大物後瞬間臉色一變,隨即一聲驚呼,轉身就要跑,而我卻瞪著眼睛一聲低喝,隨即就見血靈棺在空中一陣顫抖,下一刻,便夾帶著滾滾魔氣,直奔冷教主砸去。
隱約間,我聽到冷教主夾著嗓子一聲大叫,但隻是瞬間,那叫罵聲便戛然而止,而血靈棺,也終是自空中轟然落下,就聽‘轟隆’一聲,隨即便是煙塵四起,滾滾濃煙向周圍蔓延開來,將四周全部籠罩,我被迷的有些睜不開眼睛,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隨即便定睛向場間看去。
這裏鬧出的動靜不小,且血靈棺那麼巨大,早已驚動了五毒靈教的其餘人和武當七子,此刻,他們竟全都罷手,全都瞪大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滾滾濃煙,想要將裏麵的情況看透。
五毒靈教的人全都一臉的緊張,似乎生怕冷教主出事一般,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恐懼。而武當七子,卻隻是冷著眼看著我,見我看他,便開口低聲問:“棺道傳人?”
我聞言沒有吭聲,他見狀便冷笑,繼續道:“棺道一脈,一直都被歸類為邪道,所修功法也多不祥,不過,既極北茅廬張老魔之後,棺道一脈便沒落了,沒想到,幾十年後,棺道傳人竟再次出世了!”
棺道一脈,一直都被歸類為邪道嗎?
果然都是一群老頑固啊!
當初白胖子和我說過,正道中人,多頑固古板,墨守陳規,很難變通,所以他才會幫我隱瞞我是棺道傳人的事。當時我還有些不岔,以為白胖子說的有些嚴重了,我當時甚至想過,就算我是棺道一脈的傳人又如何,就算我棺道一脈一直被歸類為邪道又如何?隻要我不懷邪念,多行善事,那我便是正道。
現在想來,我當時的想法竟是那麼的可笑。
自古便有正邪之分門戶之見,這種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並不是我能改變的。就算是我從未作惡,一心向善,恐怕正道的人,也不會容我。
畢竟,我是棺道傳人,修的是喚魔經啊!
想到此間我搖頭苦笑,隨即不理會武當七子,而是轉頭,繼續向場間看去。
此刻,煙塵正逐漸散去,裏麵的情形,也終是漸漸顯露了出來。
巨大的棺材終是展露出了一角,隻是,當我看清棺材的情況之後卻忍不住一怔,隨即心頭大驚。
血靈棺,竟沒能徹底砸在大地上,而是懸浮在半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血靈棺,怎麼沒有落在地上?
微風吹佛,煙塵終於被微風吹散,而當煙塵散去,場間形勢全部展露而出之後,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嘿嘿嘿,沒想到吧!”冷教主見我一臉的驚駭,便咧著嘴冷笑道:“你以為,幾塊破棺材板子就能砸死本教主了嗎?真是癡心妄想!”
冷教主看著我冷笑連連,但下一刻他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絲絲血跡更是順著他的嘴角溢出,臉色也是一片蒼白,顯然是受了重傷。
此刻的冷教主模樣極其淒慘,就見他站立在血靈棺之下,雙手托舉著血靈棺。此刻的血靈棺足足有十多米長,極其龐大,將棺材下的冷教主托顯的極其渺小。然而,就是這一道渺小的身影,此刻卻托住了血靈棺,不讓其繼續下落分毫。
隻不過,冷教主似乎已經力竭了,就見他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而托舉著血靈棺的手臂更是鮮血如注,手臂上的皮膚似乎都崩裂了一般,很是恐怖。
我見狀冷笑,“看你還能撐多久!”我說罷便一聲低喝,而血靈棺在我的勾動之下,立馬向下一沉,棺中的魔氣宛若決堤的壩口一般,瞬間彌漫而出,將場間全部包裹。
滾滾魔氣將我和冷教主包裹在其中,這一刻,世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我的眼中,唯剩下一片漆黑,那是魔氣,也是魔性!
‘嗡嗡!……’
聲聲顫鳴自血靈棺內響起,隨後,就見血靈棺瞬間下沉,宛若千鈞墜一般,壓得冷教主彎下了腰,但冷教主也確確實強悍,咬著牙一聲低喝,竟生生的扛住了。
血靈棺,重三錢二兩,這三錢二兩看似輕微,但卻承載著我一生的命數,而冷教主就算再強,怕也扛不住我一生的命數!
‘哢嚓哢嚓!……’
一聲聲脆響響起,隨即就見冷教主的雙腳竟都深陷進了泥土之中,周圍的大地都開始龜裂,裂痕自冷教主的腳下傳出,宛若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
冷教主死死的咬著牙關,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宛若要從眼眶裏凸出來一般,死死的瞪著我,而我見狀卻是一聲冷笑,隨後快速衝出,手中的碧玉劍,直奔冷教主的喉嚨刺去。
“啊!”冷教主忽然大叫出聲,對著愣在周圍,一臉驚駭的五毒靈教眾人大喊:“還愣著幹什麼,快他媽救我!”
眾人聞言全都回過神來,但他們隻不過是普通人,連氣感都沒有修出,隻不過是練過一些拳腳功夫而已。在見識到我的手段之後,早已被嚇的躲出去老遠,哪裏還會上前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