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雅被妖醫救好,但她必須禁錮在她寢殿,終生不得踏出寢殿半步。

而銀鼠妾已變回了人形,綁在妖界最高的柱子上,各地的妖年妖女都可以看到銀鼠妾被施行。

儈妖手拿著一把大刀,向綁著的銀鼠妾走去。

泛著銀光的刀麵一閃一閃,寒光刺得夙妖也閉上了眼。

西瑞航鈺也在場,他是被印吉卡以貴客的身份請來,就坐在夙妖右側。

落離則坐在夙妖左側,而印吉卡最為尊貴,被妖王請到上座,是唯一一個與妖王平座的妖,就連夙妖這個公主也沒有這個殊榮。

剮刑開始之前妖王宣布了銀鼠妾的罪孽,然後說的一句話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原來,這也是殺雞儆猴啊。

夙妖睜開被刀麵寒光刺到的眼,有意無意的瞟西瑞航鈺幾眼,見他目光正大刺刺的看著她,她又像做錯事的小孩被抓住一般,慌慌忙忙把目光轉向別處,恰巧落在柱子上的銀鼠妾身上。

銀鼠妾心灰意冷的看了妖王一眼,冷靜的對儈妖手點點頭:動手吧。是時候還這孽緣了……

儈妖手微舉大刀,輕輕一落,一鮮血淋漓的肉片隨著刀落掉在地上,被剮的是銀鼠妾的手臂,她的手臂冒出鮮血,湧湧滴在地上,銀鼠妾疼的眼淚直落,卻因為嘴巴裏被塞了一塊破布而發不出聲音,妖士沒有這破布她早就咬舌自盡了。

“第59刀。”計數妖跟著儈妖手的刀落數著數,儈妖手舉起全市鮮血的大刀正要剮在銀鼠妾腿上,卻被夙妖一聲喝住:“住手!”原本有些喧鬧的妖台因為這一聲變得異常安靜,儈妖手也不敢落下這一刀,隻傻愣愣的舉著刀聽候夙妖的發落,這未來妖後的話他可不敢違背。

夙妖站起身,看了眼地上那一堆帶血的肉片,心裏,胃裏,一陣翻騰。

“妖精兒,怎麼了?”因為對夙妖中途的打斷有些不滿。

“妖王…我…這銀鼠妾畢竟是個女妖,在大庭廣眾之下剮刑不好吧,況且她已經被剮了59刀,這已是非妖的懲罰了,既然這樣就…賜她一杯毒酒讓她自行了斷吧…”夙妖看了眼手臂,大腿已血肉模糊的銀鼠妾,微微閉了閉眼。

妖王沒有答應,有些不高興:“王也沒有辦法,既然聖諭已出,就不在收回,繼續。”儈妖手得到妖王的命令,又是一刀,又是血濺。

夙妖不棄不舍複又跪下:“妖王,您要在乎一下女妖的尊嚴啊。”

妖王揉了揉太陽穴,默不作聲。

夙妖沉思了一下,伸手摸向脖上的紫鑽,淡紫的光從她指縫瀉出,漸漸變為深紫:可以動用紫鑽的力量(隻要不是弑君殺母的事,持著紫鑽一般都可以代妖王做命令)

夙妖用妖法解開了綁住銀鼠妾的繩子,並把塞在她嘴中的破布拿出來:“銀鼠妾,現在我以紫鑽的權利赦免你繼續遭受剮刑。”夙妖守著瞄了麵色不佳的妖王一眼,又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賜你毒酒一杯在此自盡。”

夙妖話音剛落,一個妖奴便遞上一杯夙妖事先準備好的毒酒。

酒杯金黃,上麵刻著各類妖媚的妖精,毒酒血紅,猶如鮮血,兩種顏色相交,是一片淡淡卻刺眼的橙色,就像日落的夕陽,象征著生命的終結。

銀鼠妾感激的望著夙妖:一前,她處心積慮的陷害她,如今,她卻不為了一己私仇而折磨她,她真的很善良……接過毒酒一飲而盡,不到幾秒,銀鼠妾便癱倒在地上,化成了她平生最討厭的銀鼠模樣,微微抽動了一下,就化作了一灘血水,滲入地中。

夙妖默默的看著銀鼠妾消失的全過程,一語未發,雖然銀鼠妾是罪有應得,但…還是代銀雅送她最後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