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剛往車子的反光鏡裏照了照,很快便看到自己的額頭腫得像電燈泡一樣,不由得勃然大怒。
“臥曹,這都破相了。”
“大哥,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副駕室的女司機推門下了車,她小跑著來到了刑剛的麵前,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刑剛扭頭一看,見女司機穿著超短裙,一雙玉腿又長又白,胸也是高高挺起,往臉上一瞧,長得還蠻水靈的。
頓時,他兩眼放光。
“美女,你說這事兒咋辦?我一百來萬新買的寶馬740,被你撞了,還把我的相也破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刑剛朝女司機打量了一番,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大哥,要不我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這車報保險吧!”女子的丈夫平頭男小聲答了一句。
“報你妹!”刑剛驟然暴怒,一把揪住了平頭男的衣領喝道:“老子一年賺上千萬塊錢,我稀罕你報保險麼?你把我刑剛當什麼了?”
剛一用力,他又鬆開了對方,連忙皺起眉頭喊起痛來:“哎喲哎喲……”
“大哥怎麼了?”女司機嚇得幾乎要哭了。
“沒啥,後背長了個疙瘩。又癢又痛,難受死了。”刑剛歎了口氣,說話間,伸手又往後邊猛地撓了幾下。
“大哥,你後背長疙瘩這事兒,可和我沒有關係啊!”平頭男一臉無奈地答道。
“你給老子閉嘴!”刑剛瞪了平頭男一眼。
平頭男不再作聲。
女司機咬了咬唇來到了刑剛的麵前,微笑著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大哥,要不,我幫你撓一下吧!”
“也成,還是你懂事。你先幫我撓撓,車子的事兒,我和你商量,你老公這人不好說話。”刑剛朝女司機胸口瞄了瞄,臉上掠過猥瑣的笑容。
“你到車上去吧!”女司機瞪了平頭男一眼,冷聲喝道:“真是幹啥啥不行。讓你學車你不學,還得我親自開,這下好了吧,把人車給撞了。你老實在車裏呆著,我來溝通。”
“好吧!媳婦,那我上車去了。”平頭男低頭轉身鑽進了車內。
女司機回到了刑剛身邊,將手伸進了刑剛的後背:“大哥是這裏癢嗎?”
“哎喲喲…算了,算了,這不行,這特娘的太痛了。”刑剛皺眉罵了起來:“昨晚還好好的,咋過了一晚上就長了個疙瘩了。真是見了鬼了!又癢又痛的。”
他邊抱怨邊用手輕輕撓著後背。
這個細微的動作引起了陸塵的注意,他聚目朝前一看,驚訝地發現,刑剛所撓的之處,正是昨晚自己在梅總家裏,用牙簽紮中的那個地方。
“我去,有意思,昨晚剛剛用牙簽幫梅總挑了屁股上的一顆疙瘩裏的黃膿,就將牙簽用在刑剛身上了。結果今天就讓這混蛋感染了,並長出了疙瘩。”陸塵心中暗自好笑。
敢情這刑剛還真是個倒黴催的。難怪這家夥要找柳無夜去借運。看來,最近沒少倒黴。
這十萬塊錢,他不用擔心回不來了。刑剛必定會將錢送回來。
想到這,陸塵笑著朝一旁的母親輕聲喊道:“媽,走吧!存錢去。”
“走吧!”
兩人進了銀行。
待二人將錢存好後,再次出來時,刑剛已經走了,他的寶馬車也不見了。
隻剩下那輛肇事的車子還停在那兒,車上坐著女司機的老公平頭男。
平頭男用手扶住方向盤,正嚶嚶地抽泣著。
“喂,哥們你這是幹嘛?”銀行裏的保安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媳婦跟別的男人吃羊肉火鍋去了。”平頭男用手抹了一下眼淚,哭著臉答道。
一聽吃火鍋,陸塵心中又是一陣暗喜。
刑剛這倒黴蛋,怕是要遭老罪受了。他後背上的那一顆紅疙瘩,最忌諱的就是吃火鍋了,而且這家夥偏偏吃的還是羊肉火鍋,估計不出半天,就要痛得他嗷嗷叫了。
“小夥子,不就和人吃個火鍋嘛!至於這麼難受嘛!”保安笑著安慰道。
“你不懂!”平頭男從車上的座位上拿起一瓶啤酒便往嘴裏灌去,邊喝邊哭道:“我媳婦撞了別人的寶馬740,那位大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我媳婦估計也是怕了賠錢,所以才請那家夥吃火鍋的。我看那家夥不安分的眼神,十有八九會勸我媳婦喝酒,到時候我媳婦肯定會被這家夥搞到手。剛才我看她看大哥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似乎充滿著向往,我媳婦那娘們的褲帶也是鬆得很啊…”
說到這,平頭男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