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娘卻勸她歡歡喜喜去侯府做妾。
“珍珠,你想想,娘被趕出來,你以後還能進什麼好人家?
如今能進國公府也算是不錯的出路。”
江珍珠忍不住落淚:“母親,在大戶人家做妾豈是那麼容易的?
再說了,女兒聽說那個什麼世子也不是好人。”
錢氏安慰道:“傻孩子,男人什麼樣那是男人的事兒,女人家主要還是izai後宅。
做妾容不容易的還要看自己的本事。
你看娘,你爹當年對那個杜毓清是出了名的專情。
可最後呢,娘不照樣有了你們?
女人要想在後宅站穩腳跟,要靠手段。
你是娘的好孩子,娘知道你一定不會讓娘失望的。”
娘兒兩個又說了好些體己話。
錢氏又傳授了很多自以為很有用的駕馭男人的辦法。
最後,江珍珠誌得意滿辭別錢氏,回了江宅。
她娘說得對,她受娘的連累想找好人家已是不能。
而且,聽說如今江棉棉的外祖父已經進京。
江棉棉原來有李昂,現在有外祖家,自己也要找個靠山才對。
好吧,不如就讓國公府做自己的靠山吧!
李家就是再富,還能跟皇後的娘家爭鋒?
更別提江棉棉的祖父,不過一個 回歸的罪臣,能翻出什麼浪來?
江珍珠越想越覺得自己嫁入國公府真是人生難得的一次機會。
隻要自己在國公府站穩了,區區一個江棉棉算什麼!
因為是給鄭祖新做妾,所以江珍珠也沒做什麼嫁衣,連婚禮也沒有。
江元寶一頂小轎將江珍珠送入了鄭國公府。
江家族老直到江珍珠被送進國公府那天才知道這件事。
一個個氣得拄著拐棍子罵江元寶是個不肖子,把江家的臉都丟盡了。
江元寶隻躲在家裏裝鵪鶉。
他打的如意算盤是等著江珍珠在國公府站穩了,自己才好狐假虎威。
他們老實了對江棉棉來說也是好事,她難得過幾天清靜日子。
江棉棉無事,每天按時去驛官陪外祖父。
這一日,杜先之下朝回來有些心事重重。
江棉棉追問他是否朝堂上有什麼煩心事。
杜先之皺眉道:“今日聖上突然下旨讓我擔任吏部尚書一職。”
江棉棉歡喜道:“祖父您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杜先之的父親曾是三師之一的太師。
自己更是在四十歲的時候就官至吏部尚書。
這次任命對他來說也隻是官複原職而已。
雖然已是時隔二十年。
但杜先之並不這麼認為。
他不解道:“這次回來後祖父總覺得是有人暗中相助。
我雖曾是吏部尚書,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遠離京城權力中心二十載,且已年過花甲,實在不覺得有什麼優勢勝任吏部尚書一職。”
一邊說,一邊搖頭。
江棉棉笑著挽住杜先之的胳膊,道:“我可是聽說祖父當年就是聞名大盛朝的神童,您十一歲就考中案首,這個紀錄至今無人打破。
要棉棉說,這個吏部尚書您做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