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一見來人是金吾衛,一個個都趕緊閃開。
走在前麵的是許延。
剛才喊話的是他身邊的孟飛。
如今二人都穿著金吾衛的服飾。
跟著來的除了他二人,另有兩個穿金吾衛服飾的人。
許延和孟飛都曾經見過成碧,不難想象她身邊的白衣女子是誰。
兩人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江棉棉,都是一愣。
江棉棉也沒想到那日在山頂見過的人居然是金吾衛。
而且看服飾,高個子男子還是個首領。
孟飛朝成碧微微點了點頭。
成碧一頭霧水,不記得自己認識金吾衛的人。
此時的許延和孟飛都穿著金吾衛的製服,再加上如今的許延絲毫沒有病容,所以成碧根本不記得見過這兩個人。
練武之人對同類有種天然的敏感,從夜奴身邊呢走過,許延能明顯感覺到這個孩子的呼吸與常人不同。
她的呼吸比常人要慢。
這種人要麼有病,要麼就是內力好。
這孩子雙眸精光,很顯然屬於後者。
許延的目光不由得在夜奴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這小女孩兒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年紀,也不知江小娘子從哪裏找來的這種奇才。
人群中的呼喊聲將他的思緒拽了過去。
拖著大肚女子的兩個男子見金吾衛來人,隻好先將那女子放開。
“官爺,官爺救命,我不是蕩婦,我沒有野男人!”
那女子回頭也看見了金吾衛的人。
轉身爬到許延腳邊,伸手抱住了他的一雙腳。
不住地哀求:“官爺您要為我作主啊,官爺!”
許延眉毛皺了皺,看著腳下的女子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孟飛那邊早已經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跑過來在許延耳邊低語了幾句。
許延低頭又打量了女子幾眼。
肚子一看就是懷孕幾個月的樣子,要說她冤枉,估計沒人相信。
“官爺,官爺,你,你拿刀拉開我的肚子,我真的沒偷人,我是冤枉的。”
那女子還在一味喊冤。
“賤人,大夫都把了脈了,你還敢喊冤!”
一個老婆子上來給了女子一個耳光。
“婆婆,婆婆,我是冤枉的,不信,不信你讓他們拉開我的肚子!”
女子又對著老婆子磕頭。
孟飛嘴角抽了抽,覺得今日巡街開局不順。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兒還真是難辦。
江棉棉此時倒抱了看好戲的心態,成心要看這男人怎麼辦。
許延朝江棉棉這邊瞥了一眼。
他突然有種說不清的微妙感覺。
盡管她戴著幃帽,但他就是感覺她在笑。
她在看他會怎麼辦,就像那日在山頂他看她一樣。
這女人,記仇!
許延“刷”地抽出腰間佩刀。
語氣冰冷:“既然你願意剖腹以證清白,今日就成全你!”
孟飛嚇了一跳,一下子抓住他握刀的手,悄聲道:“郎將,您,三思啊!”
剖開肚子是要死人的,這麼多人看著,他怕給自家郎君招來麻煩。
女子的兩個兄弟也趕緊跪下求饒。
“官爺,官爺不能啊,剖開肚子我小妹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