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聽嶽不群說讓他出來演練一下學習的入門心法和養吾劍法,不由得一呆,嶽不群又看了他一眼,說:“還不快去。”令狐衝忙領命。
令狐衝下到大廳中間,左手倒提寶劍,衝在場的人行了個禮,朗聲說道:“弟子剛入門,隻學了一套入門心法和養吾劍法,在此演練一番,請眾位師叔指點一二。”
說罷,右手一領劍訣,也沒有立即開始演練,先是將雙眼一閉上,在心裏默念了一下入門心法,又在腦海裏回憶了一番養吾劍法。眾人在令狐衝施禮之後,便準備看令狐衝能將劍法練到什麼境界,卻不想令狐衝並沒有立即開始演練,隻是站在原地,好似在思索什麼,約一盞茶時間過去,眾人中已經有些人有點不耐煩了,隻見令狐衝雙眼一睜,眼中似有一道精光冒出,眾人也都有一種眼前好像有一柄寶劍出鞘似的感覺。
令狐衝緩緩的開始演練養吾劍法,全套劍法並不繁瑣,總共隻有一十二式,但見令狐衝將整套劍法緩緩的演練一番,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大儒在舞劍似的,不見有什麼威力,但卻有一股浩然正氣透體而出。令狐衝收劍肅立,全身氣息緩緩的沉寂了下來,華山派眾人不由得喝了一聲彩,整個華山上一陣陣的叫好聲傳了好久。嶽不群看了看令狐衝,也不由對令狐衝很是滿意。“不錯,衝兒你這套劍法恐怕已經大成了,已經完全得了整套劍法的養吾之意了。”令狐衝忙一施禮,恭敬的抱了一下拳。“全靠師傅的教導,弟子才能將整套劍法完全習練熟悉。”說罷,便又走到嶽不群的身後站立。
這時,大廳裏眾人也已經停止叫好,正轉頭對嶽不群說話。“師兄,你這個弟子了不得啊,看他的這套養吾劍法,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啊,習練之時一好似有一股浩然正氣透體而出,小弟在華山多時也沒有看見誰的養吾劍法能練到如此境界啊。”
“正是,正是。”旁邊眾人也隨聲附和。“眾位師弟莫要如此誇獎於他,免得讓這小子太過得意了。”“師兄說哪裏話來,表現得好,自然要誇獎的,哪有表現好的還挨罵的,大家說對不對。”
整個正氣堂內一陣的哄笑,整個華山派內一番熱鬧的景象。熱鬧過後,嶽不群看著大家安靜了下來,滿麵帶笑地說:“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鬧了,這次大家回來,一是為了各個產業的收入彙報,二呢就是再過幾日,本門一年一度的大比又要開始了,雖然我與在坐的各位已經是本門現存輩分最高的人,但是這個大比還是要的。”
眾人聽嶽不群說完,齊齊的一抱拳,道:“我等知曉。”嶽不群一揮手,說:“諸位師弟無需多禮,好了,各位師弟暫且下去休息,等五日後,大家華山演武場見。”說完,便回房間休息了。眾人見嶽不群走後,也一一退出正氣堂,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臘月二十五,華山派大比之日,至此時,華山內也已經有了一些過年的氣象,門上已經貼好了對聯與門神,眾人一早起來,用過早飯之後,便齊聚華山演武場,準備門派大比。眾人在演武場稍等了一會,嶽不群夫婦便帶著令狐衝來到了演武場,眾人看見嶽不群來了,忙肅立一旁,嶽不群站在演武場上首,看著在場的眾位師弟,即有欣慰,也有點無奈。
欣慰的是又是一年過去了,在場的師弟還是那麼多人,經過一年江湖上的刀光劍影,眾位師弟都經得住考驗。無奈的是,可惜眾位師弟要在山下看顧產業,練武的時間都大大減少了,恐怕功夫都沒有什麼精進。嶽不群略一走神,便又回過神來,站在那裏大聲宣布:“現在,華山派一年一度大比,正式開始。”說完,便看著台下眾人,然後又叫:“劉師弟,武師弟,你們兩個先開始,打個頭陣吧。”兩人應了聲“是。”便站了出來,正是劉聰和嶽不群的另一個師弟武雲,這兩個人在華山派算是嶽不群之下功夫最好的兩位了。
兩人領命之後,齊齊站了出來。兩人到演武場中間,麵對麵站好,互相施禮之後,便將隨身配劍拔了出來,二人手捏劍訣,繞場走了幾圈。兩個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找尋著對手的弱點,忽地一陣風吹了過來,正迎著風的武雲眼睛不由得一眯,對麵的劉聰一看是個機會,一提寶劍,直直的一劍便朝著武雲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