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自從嶽不群傳給他希夷劍法,便每日苦練,令狐衝那來自後世的靈魂深知,在江湖上打混,手底下的功夫必須要硬,要不然,在江湖上必是寸步難行,江湖險惡並不是說著玩的。匆匆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令狐衝已經十五歲了,在這幾年間,令狐衝學會了華山派所有的劍法,而由於令狐衝每日堅持用八極拳的心法淬煉身體,身體強度也越來越高,現在的令狐衝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全身肌肉虯結,每一絲肌肉纖維如同那鋼絲絞成一般。但從外表看來,令狐衝依然那麼瘦削,看起來可能比一般人還要瘦一些,極具欺騙性。
上次和嶽不群比劍,令狐衝一不小心用了全力,直接將嶽不群的劍給打飛了出去,令狐衝當時心裏惴惴,卻不想嶽不群反而笑著說:“好好,不愧是我嶽不群的弟子,有我華山派風格。”
華山派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以氣禦劍,以勢壓人,而嶽不群與人交手時,最常用的一招便是以精湛的內力將敵人的劍擊飛,很少傷人,再加上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才得了個“君子劍”的稱號。
經過幾年的淬煉身體,再加上令狐衝又采集了些草藥,配出了前世家傳的藥水,兩相配合下,令狐衝的身體已經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練習混元功就更快了,內力也已經比在山下的師叔還要強一些了,去年大比的時候,令狐衝就和劉聰比試了一下,雖然雙方都有些保留,但令狐衝卻穩勝了劉聰一籌,而如果要是用全力的話,也能令嶽不群手忙腳亂一段時間。
“衝兒,你且隨我來。”這一日,嶽不群將令狐衝叫了過來,帶著他走向了後院。“衝兒,你現在的功夫已經練得相當不錯了,所欠缺的就是實戰經驗,而這些又是我難以教給你的。”說到這裏,嶽不群頓了一頓,又接著說下去。“咱們習武之人,當行俠仗義,總在家裏閉門造車是不行的,這次為師要下山辦事,便帶著你一起去見識一下江湖。”
下山,令狐衝聽嶽不群這麼一說,也不禁有些意動,要知道令狐衝自己十歲上山,就根本沒有下過華山,每次最多就是到山腳下的小鎮,從來沒有見過大城市,平時光顧練武,倒也不覺得,今日一聽嶽不群說要下山,且要帶著他一起去,心裏卻不由多了幾分期盼。
嶽不群看著令狐衝的臉上露出向往之意,就知道他已經心動了,接著又說了下去:“我們這次下山,是因為武當派的衝虛道長要接任武當掌門,四處邀請武林同道上武當山觀禮,我華山與武當同為武林正道,理應前去。而你上華山也有五年了,功夫也勉強算是一流高手,是應該出去見見世麵。”
令狐衝回答道:“弟子知道了,但是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啊。”嶽不群想了想:“現在離衝虛道長接任掌門約還有半個月左右,而依照規矩,為師得早到幾天,但是為師還要去西安府看一下你劉聰師叔,你且回去收拾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就動身,在你師叔那盤桓幾天,再去武當山吧。”
令狐衝回家收拾行裝,收拾完之後,便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一早,令狐衝剛剛睡醒,就聽見門被人拍得拍拍直響,然後就聽見小師妹嶽靈珊的叫聲:“大師兄,起來啦,爹娘說吃過早飯咱們就要上路了。”
令狐衝忙穿上衣衫,打開門來,看見嶽靈珊正站在門口,看起來很有些著急的樣子。嶽靈珊你看也已經八歲了,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可愛,而且這兩年嶽不群也開始教導她練習入門心法,因此身體相當的健康,光看外表的話,大約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差不多,這麼幾年過去了,嶽靈珊一直在山上待著,見到的人除了爹娘,便是令狐衝了,因此相當的粘令狐衝。
令狐衝看了看嶽靈珊,衝她笑了笑,問道:“小師妹,你也要下山去啊?”嶽靈珊黑亮的眼珠子看了看令狐衝,嬌聲說道:“你說呢,大師兄。平時爹娘下山都是你在照顧我,這次你也要下山,難道你要把你可愛的小師妹,爹娘最愛的女兒,一個人放在山上?”
令狐衝一想也是,這次下山就相當於華山所有人都去了,總不能把嶽靈珊一個人放在山上,便伸出手來,嶽靈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著令狐衝的手,一蹦一跳的便向華山後院走去。
“令狐衝見過師傅、師娘。”令狐衝看見嶽不群夫婦,便恭身行了個禮,嶽不群看見令狐衝過來了,便伸手讓他坐下,問:“你的行李都收拾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