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後娘娘無言，真拿這個巧舌如簧的兒子沒辦法。
便又轉向還是讓人心境平和的女子這邊，滿心憐愛的問：“來，告訴哀家，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廟裏的？為什麼出外來？……”
一堆問題連珠炮的劈劈啪啪向自己襲來，女子被問得暈頭轉向，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頓時，兩汪水潤蒙上她瑩潤的眸子，隻聽她顫聲道：“貧尼……貧尼……”
除此之外，別無她話。
得，才幾句問話而已，就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看來，她還不是一般的膽小。
太後娘娘低聲歎息，放棄問她話，再轉向下邊的皇甫淩雲，問道：“瑞王，你的王妃，她叫什麼？”
“叫什麼啊！”皇甫淩雲放下茶杯，好好想想，卻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便看向女子，道，“你叫什麼？還不快告訴母後！”
聽到這話，太後娘娘不由呆了呆。
隨即，修得美美的眉毛倒豎起來，她怒叱道：“瑞王！你這是要把人家娶進家門的做法嗎？算算日子，從你把她帶回王府，今天也是第三日了，你還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哎！即便是生氣，美人還是美人，不管正麵還是側麵看去，都美得讓人心醉。
“這又有何不可？”皇甫淩雲的反應一如既往的很無所謂，“兒臣看上的是她的人，又不是她的名字。”
太後娘娘一口血含在嘴裏，欲吐不能。
此時，一隻柔軟的小手撫上她的胸口，女孩子家特有的細細小小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太後，別生氣，別生氣。因為這等小事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的。”
溫婉的撫慰宛如三月的春風輕輕拂過，帶走了心中的點點燥熱。
太後娘娘感覺舒服多了。
再次回神，她捉住女子放在自己胸口的小爪子，柔聲誘哄道：“乖，來，告訴哀家，你叫什麼？”
還是這個小丫頭比兒子更能體貼人的心思。
二人四目相對一秒鍾，女子抽回手，害羞的低下頭去，蚊子哼哼似的道：“回、回太後，貧尼、貧尼法號四空。”
“四空？”太後娘娘與瑞王爺母子二人同時挑眉問。
果真是血親母子，這個動作二人做得一模一樣，連眉毛挑起的高度都不差分毫。
“嗯。”女子點點頭，細心的給他們解釋清楚，“也就是四大皆空的意思。”
“四大皆空？”太後娘娘又問。
女子再點點頭。“對。因為師傅說，貧尼在塵世間孽根太重，須得拋卻一切貪嗔癡念，方能立地成佛。”
“哦？你想成佛？”皇甫淩雲也來了點興趣。
“想。”女子道。
隻要是人都想，就看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