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出嫁,一切為了江山社稷02(1 / 2)

香寒聞言,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麵上。心中絕望,卻是什麼都不能說,隻能默默承受。

香寒被侍衛踹倒在地麵上,一板子一板子的狠狠打下來。她一直都在忍著,沒有吭聲。因為此處離桃夭殿不遠,若是她大叫出聲,可能會傳到林挽陽的耳朵裏。而此時的林挽陽,身體不適,根本就經不住折騰。

展千含看著她,眉頭微皺。英宜隻一眼便明白了展千含的不滿,指責道:“用力!這麼一個小宮女你們都收拾不了?”

圍觀的宮女、內侍竊竊私語,看著香寒背後漸漸滲透出來的血跡,雖然心底感覺到了懼意,但是更多的人則是有了一絲痛快:看吧,得寵了四年的人,如今終於也被打了!再讓她猖狂!

在圍觀的眾人之中,宇文奚也在其中,看著香寒被打的暈了過去,而英宜端了一盆涼水劈頭蓋臉的潑在了她的身上,終於忍不住,悄悄的對身邊的侍衛說了幾句話,那侍衛便離開了。

林挽陽趕到的時候,香寒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林挽陽走到香寒的身邊蹲下,從懷中掏出帕子為她拭去臉上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涼水。

“姑娘……”香寒伸出手去拉林挽陽的衣袖。

林挽陽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麼,可是,說什麼都是無用的。那還不如不說。

她在香寒的身邊跪下,挺直脊背,看著坐在亭中飲茶的展千含,一個字一個字說的異常清晰:“華嬪的胎,是我故意想要除掉的。”

香寒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那件事情,明明是她的錯。雖然當時林挽陽沒有為玉嫣然說一個字,但是回到桃夭殿,林挽陽詳細的問過情況之後,罰她在桃夭殿外跪了一整夜。

展千含端著茶盞的手抖了一抖,眼睛緊緊盯著林挽陽,不確定道:“你說什麼?”

林挽陽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華嬪的胎,是我故意想要除掉的。”

因為香寒行刑,此時的這處涼亭外聚集了很多的宮女、內侍。雖然他們私下都在猜測林挽陽對玉嫣然的不滿,可是此時由林挽陽親口說出來。他們居然在瞬間有了“事實不是這樣”的感覺。可是也隻是在那一個刹那間,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紛紛讚歎自己的“先見之明”。

展千含皺眉,冷聲道:“林貴妃,你可知道,謀害皇嗣,是什麼罪名?”

林挽陽嘴角一彎,道:“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說了這樣一句謊話出來。

展千含厭恨她,她知道。因為玉嫣然胎兒的事情,展千含越來越容不下她,她也知道。可是因為展承天寵她,展千含拿她沒辦法,所以隻能可著勁兒的折磨她桃夭殿的人。如今她這句話說出來,展千含就隻能直接針對她,而不是她身邊的人了。

林挽陽賭的就是,在這個非常時期,展千含不會為了取她的性命而與展承天鬧矛盾。

林挽陽一個頭重重的叩在地麵上:“臣妾知罪,求長公主降罪。”

展千含果然就猶豫了。她的確是想要林挽陽死,可絕對不能是在這個時候。

展千含低垂著眼眸,拿著蓋子不斷的撇著茶葉末子:這個林挽陽,真的是不簡單啊。原本是想震她一震,結果讓她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若是她的弟弟沒有那麼癡情就好了,可是……不過,既然你自己認罪了,我就絕對沒有不追究的理由。

沉默半晌,周圍的人都在等待著展千含發話。展千含默了一默,道:“此事涉及皇嗣,事關重大,當由皇上親自決斷。不過這段時間政務繁忙,也就不要去打擾皇上了。若是讓本宮知道從誰的嘴裏冒出這些暫時不該說的話……本宮決不輕饒!”

展千含一記冷冷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略過,眾人皆噤聲,大氣也不敢出。“至於林貴妃……暫且軟禁於桃夭殿,若非召見,不得踏出桃夭殿半步。”

展千含帶著英宜離開。雖然她暫時放過了林挽陽,但是林挽陽親口承認謀害皇嗣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決計不能放下。

因為憑借著這個,一可以再次為玉嫣然提個醒,二,也可以作為將來除掉林挽陽的一個捷徑。這麼多人作證,她不怕林挽陽狡辯,更不怕展承天袒護。

林挽陽將香寒帶回了桃夭殿,因為是展千含下令打的,不能召太醫,桃夭殿的傷藥又不夠。林挽陽想也未想,拿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腕間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對著守門的侍衛道:“快去宣太醫,本宮受傷了,讓太醫準備充足的傷藥,若是遲了……”

不管怎樣,如今展承天還沒有發話,展千含隻是將她軟禁,她還是羌國獨一無二的貴妃。

香寒的傷比較重,林挽陽不休不眠的照顧了她四天三夜,她才算是真正的醒過來。看到林挽陽手腕上的傷口,香寒淚水不止,林挽陽微微一笑,道:“是我害的你。我自然是應該想辦法將你的命保住。”

珍瑞見此,心中很是安慰。認為這個從血腥之中走出來的小女孩,不失善良之心。

在宮中多人都知道的情況下,想要隱瞞一個消息不太容易,但是展千含特意的交代了胡國倫,胡國倫也明白事理,便一起將這件事情對著展承天瞞下了。隻是他始終想不明白,林挽陽怎麼就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