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
“初音,我在。”
赫連初音閉了眼睛,任由淚水滑落,抱著自己的身子緩緩蹲下去:該不該問呢?到底該不該問呢?如果沒有,當然是好事,可是如果有呢?如果有呢?
赫連義也走了過來:“初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赫連夫人也急了:“初音,告訴母親,在宮裏,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還是聽說了什麼?”
赫連初音抬起頭來看著赫連辰。赫連辰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哥,貴妃娘娘說……她說……她說你和長公主……”
赫連辰握著赫連初音的雙肩:“她說什麼?”盡管他的臉色都蒼白了,可是她還是想知道,林挽陽到底以為了什麼。是不是她有所懷疑了,對自己失望了,所以才這樣對待他?
“大哥,貴妃娘娘說,你……你和長公主已有……肌膚之親。”
赫連義和赫連初軒猛然看向赫連辰,赫連夫人也驚呆了。
赫連初音拉著赫連辰的衣袖:“大哥,是貴妃娘娘騙我的是不是?我去求貴妃娘娘,讓她請皇上收回賜婚的旨意,貴妃娘娘不肯。她最後才跟我說這句話的,所以她一定是騙我的是不是?大哥,是不是?”
赫連辰蒼白著臉,想搖頭,又想點頭,最終說了一句話:“我沒有冒犯長公主。”
眾人心中鬆了口氣。
“但是……”赫連辰無望的閉了眼睛,握著赫連初音肩頭的手漸漸鬆開了,“她救了我。”
她救了我。
這原本是一句很尋常的話,但是放在這種情況下,它就顯得有些不尋常。
赫連義麵色冷峻的看著赫連辰:“你跟我去書房,其他人好好留在這裏,誰都不許胡言亂語,也不許胡思亂想。”
書房裏燃了香,鏤空香爐之中青煙嫋嫋。
赫連辰站在書桌前將雪山之中的事情一字一句交代清楚。
書房裏是長長久久的寂靜。赫連辰垂頭站著,赫連義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
最終赫連義開口:“雖然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但是初林,你是個男人,長公主既認定了你,你就必須要對長公主負責。”
“父親。”赫連辰搖頭,“我願意為這件事情負責任,但是我不能娶她。父親,我不喜歡她,就算是我娶了她,我也無法拿她當做妻子來對待。”
赫連義看著赫連辰:“初林,你是真的無法將長公主,甚至是任意一個女子當做一個妻子對待,還是你對挽陽依舊有著心結?”
赫連辰的臉白了一白:“這與挽妹妹無關。”
赫連義點頭:“最好是這樣,如今的挽陽已經是貴妃,你不要再去招惹她給她惹麻煩。”
赫連辰雙手撐在書桌上:“父親,你知道挽妹妹到底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你才更加的不能去招惹她。初林,挽陽的身份不能暴露,最起碼現在不能暴露。如果你再固執下去,很可能會讓她喪命。初林,關於挽陽的事情,我會找機會勸她,你不要再管了。”
赫連義站在赫連辰麵前:“初林,賜婚聖旨已下,而長公主又是犧牲了清白來救你,我們再也沒有了悔婚的理由。你和挽陽的婚約已經取消,從今以後,她是皇上的貴妃,而你,就是長公主的駙馬。”
赫連辰急了:“父親,你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