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刻意的去勾引他。後來,他是皇帝,她是顏樂樓真正的主人,做主人時間長了,也是說一不二的脾氣,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她下巴一揚,他就氣的不行。好多時候,他都是氣呼呼的走了,然後,經常是不超過一天,他又回來了。
想起以往,展承天笑:“是啊。從小到大,除了宇文亓,還沒有哪個人敢像你那樣氣我。可是,胡國倫說的對啊,你這個樣子,還不是被我給慣出來的。胡國倫曾經說過,我這是自找的。”
林挽陽抓著展承天衣襟的手緊了緊:如果不是他寵她,她能耐再大又能折騰到哪裏去?而且,一開始顏樂樓開設分樓的銀錢,可全都是從他手裏拿過來的。
宇文亓造反之時,顏樂樓暗中資助的銀兩不下千萬,其實也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曾經的那些年,羌國的寶貝,都進了桃夭殿。有些東西,不說皇後的鳳虹殿,便是展千含的太舒殿也沒有。
展承天歇了一歇,繼續道:“曾經,我也讓胡國倫為我想辦法,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壓住你的氣焰。胡國倫說,冷落。可是……”
可是最終,受到冷落的不是她,而是他。她在自己的桃夭殿撫琴、跳舞、做飯、繡花,過的很是開心。他每日站在門外,很多時候,不是看月亮就是看太陽。
展承天似小孩子般“哼哼”了一聲:“有一次,你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理我。而你……”
林挽陽忍不住笑了,笑得淚水掉下來:“而我,在那一個月裏,繡了一幅山水圖,讓香寒偷偷帶出去賣,後來,是你自己買回來了。”
林挽陽往前湊了湊:“對了!當時叫價是一千兩的,因為用的都是金絲銀線,你是花了多少銀子買下來的?”
展承天重重的歎了口氣,無奈的道:“一萬兩。”
林挽陽樂不可支,她恨恨的去掐展承天的臉:“你啊!你居然花了一萬兩!你把那一萬兩給我也行啊!”
展承天偏著臉去咬她的手指:“還不是被你給害的!”
林挽陽不說話了。展承天心中一慌:“挽兒你怎麼了?”
林挽陽將臉伏在他的背上:“承天,再這樣下去,我就害了你一輩子。”
展承天停下來,撫著林挽陽的臉:“如果你不離開我,你就沒有害了我一輩子。”
“挽兒,我已經被你害了,害的一顆心都沒了。為了讓我自己的心離的我近一點,所以,你一定要一直將我害下去。否則……無心的人,會死的。”
林挽陽轉過身去,背負著他。淚水大顆大顆的從她眼角掉落下來:“展承天,我最恨你了!最恨你了!”
展承天圈住她的腰:“我允許你繼續恨下去。”
允許你繼續恨下去。既然是恨的話,可是打,可以罵,就是不要看也不看一眼的離開。
林挽陽靠在他的懷裏:“承天,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我嗎?”
展承天沒有中她的計:“看情況。”
林挽陽不滿的瞥了他一眼。展承天攬著她:“如果是讓我離開,我堅決不答應。”
林挽陽看向別處,道:“承天,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兩件事情。”
展承天靜靜的等著她說。
“第一,我要回宮。”
展承天身體一震:“挽兒……”那個地方,她還想要回去?
林挽陽繼續道:“第二,我要你下旨,錦潤公子永遠不得入帝都。”關於這個,林挽陽給了展承天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