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華那裏你去處理,別給我挑爛了癱子。”殿上,一身黑衣的男子蒙著麵背著身冷聲吩咐道。
“是。”一名同樣黑衣的男子出列恭敬地說道。
“告訴她,再來招惹,殺無赦。”
“是。”
黑衣不再說話,殿上的氣氛頓時沉寂到最低點。此時站在殿上的人都知道,站在他們眼前的這個人不說話絕對比說話恐怖千倍萬倍。所以,寧可他下令說著殘忍的話語也不願看著他一張永遠冰冷的臉,而且還隻是那一雙眼睛。
“退下。”
幾乎快成一堆木頭的一眾人等才長舒一口氣,匆忙退下。寒氣,太重!
待眾人走後,夜溪轉過身,扯掉銀色的麵具,露出俊美的臉,森森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明月宮主,什麼時候她才能站到他身邊,成為他的皇妃?突然的緊了緊眉,姽嫿,敢攪和他的事,看來是得好好清理一下門戶了。
冷冷悠閑地捧著書,春日的太陽不大卻比冬天的暖好多,香樟樹繁茂的葉子中間夾著花苞,遠遠近近的散著淡淡的幽香。深吸一口氣,冷冷舒服地仰頭閉著眼,從剛才開始,書頁就一直沒有翻動過,腦子裏隻有一個人,夜溪。思緒飄遠了,冷冷在想這樣的一個人,究竟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猛的,冷冷睜開了眼睛,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是受傷的!傷,這個詞應該不會出現在那個時候的夜溪身上才對,堂堂鴛鴦樓的主樓人,怎麼會這輕易的受傷?
“宮主。”
冷冷聽到聲音回了回神,低頭一看,塵幻?“國師怎麼到這裏來了?”
“宮主,五皇女應邀前往二皇女的彩蝶坊。”塵幻似有些擔心地說道。
“彩蝶坊?”冷冷奇怪了,那又是什麼地方?
“是青樓。”
冷冷了然,原來是青樓啊。不對,青樓!差點跳起來,冷冷驚愕地看著塵幻,他沒搞錯吧,冷蝶舞去那個什麼彩蝶坊!?雖然說是冷霜華邀請的,可畢竟那裏是青樓啊,以冷蝶舞的智商,居然還會去?
“路公子失蹤了。”塵幻繼續說著。
“曠雲?”
“是。”
冷冷皺皺眉,冷霜華,難道……看了看塵幻的表情,冷冷心下一冷。嗬,還蠻有一套的麼,居然能從這裏把人帶走。淩無缺、司空滿這兩個人難道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麼?就算她昨天晚上在進行活塞運動,可憑著那兩個人的功夫,不會連個人進了這園子帶走一個人都不知道吧。
“阿舞走了有多久了?”
“快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嘍。冷冷不覺有些發怵,如果冷霜華真要做什麼的話,一個小時足夠了。突然間,冷冷瞥到了他袖中手上的血跡,忙問:“你受傷了?”
塵幻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手道:“沒事。”
冷冷不幹了,怎麼這個人就不知道該好好待自己?快步上前,拉過他的手查看,一道很長的口子,不過不深,應該是被什麼利器給劃到了的。幸好她隨身有帶金創藥,掏出打開,細心地倒好。
“晴兒!”
冷冷抬了抬頭,望見塵幻身後的淩無缺和司空滿,隻是臉色好像不太對啊。
司空滿一把拉過冷冷,圈進懷裏,看著塵幻不動。
“晴兒在和國師大人談什麼呢?”淩無缺笑著說。
經他一提醒,冷冷才想起剛才的事。“無缺、司空滿,昨天晚上有聽到什麼動靜麼?”
司空滿和淩無缺相互看了一眼,能有什麼動靜?不就是你昨兒個晚上把人家環兒給吃了麼,難道還想滿世界的去宣揚?“沒有。”
“沒有?”冷冷沉了沉心,喃喃道。沒有聽到動靜,是來人功夫太高麼?她認識的人,有這樣功夫的可不多啊。
“宮主?”
冷冷想了想,還是先去那裏看看再說吧。“無缺,我去趟彩蝶坊,阿舞怕是有麻煩。”說完轉身。塵幻自是跟上。
淩無缺和司空滿在原地站了站,各有所思。那個彩蝶坊,應該是個青樓吧。
冷蝶舞冷眼看著,身邊是穿著單薄的男子,濃重的脂粉氣,對麵是淺淺笑著的冷霜華。彩蝶坊,這地方若不是因為曠雲,她可一步都不會踏進,偏偏……“二姐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