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禾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冷冷常想曠禾或許比曠雲更出色,那份隱藏在表麵之下的堅持有時候讓她都為之一歎。從來不知道一個男子在青樓中還能有這份堅持,為了一份證據自願賣身卻依舊保持了那一分清雅,冷冷每一次看到他總會有一種肅然。曠禾說該是什麼就會是什麼,曠雲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成了冷霜華的側妃,冷冷想她是信任曠禾的,這張和曠雲有八分相似的臉總能讓人莫名的放鬆。
冷冷再出來的時候,奇怪地發現夜溪在門邊等她。朝他身後看了看,怎麼都在?
“有事?”
“晴兒,既然做不了我的人,那我就做你的人好了。”
夜溪淺淺的勾了勾嘴角,冷冷當下就愣在了那裏,驚愕地看著他。他、他、他,居然笑了?!萬年沒笑臉的人居然在和她這麼和藹的笑?天要下紅雨了麼?不過,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做你的人?那不就是……做自己的人?
“你……沒發燒?”
夜溪嘴角上揚的角度有些增大,好笑地看著她。有什麼呢?第一次在他的無名劍下活下來的人,這個女子從一開始就已經在他的心裏印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了吧,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她,更是後知後覺。他是鴛鴦樓的主樓人,那個時候姽嫿曾經和他通告過要動手的對象,可惜,一向不理鎖事的他根本不會想到明月宮主會是她。自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卻沒想她又從明月宮主的身份一下子跳到了玉虎國的華都郡主,她不停的轉換身份,他不停地和他錯過。夜溪想,這是命運麼?她救自己,自己卻毫不知情地去殺她,或許,這就是他該得的懲罰吧。
冷冷看著他的臉,雖然在笑,可是眼睛裏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冷冷想了想,這雙眼睛從一開始見到就一直是漠然的,而現在的卻有如此的光芒,看來是認真的了。看向淩無缺,還是那樣的笑容,他居然也同意了?
撲棱——
冷冷抬了抬眼,信鴿。環兒把鴿子抱了過來,這明月宮的鴿子也是要看人的,比如冷冷比如環兒比如淩無缺抱就沒事,一旦換人抱立刻就閃到很遠,冷冷有時候想,這鴿子難道還會認人?
取下紫印紙,冷冷瞥了一眼,眉頭不覺地皺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了?”環兒擔心地問。晴兒有這種表情可是第一次呢。
冷冷沉默了一會兒,看向淩無缺道:“玄武國君是個什麼樣的人?”
淩無缺看著冷冷,半晌才道:“聖君,玄武國人對他的評價很高。”
“你也這麼想?”
“嗬嗬,藍麟的確是個好君主。”
“但他可不是個好人。”
淩無缺笑了笑,沒否認,如果梅曉在的話或許不會說他不是個好人吧,直接說他不是人了。
“居然敢耍著我玩!”冷冷忿忿地捏碎了紙,轉而揚起一抹笑容,“那就看看誰玩得過誰好了。”
“打算怎麼做?”司空滿調笑著說。她可是第一次這麼氣憤呢,那就看看她到底還有什麼讓自己驚歎的好了。那個什麼玄武國君的,可真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能把她氣成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多見呢。
冷冷攤了攤手,讓掌中粉末隨風散了,拍拍手道:“這個嘛,慢慢來好了,不急。敵不動我不動啊。”
塵幻看著她笑了笑,冷冷偶然間瞥到了,頓時一怔,到底還是受不了他這個笑容呢。“塵幻……”
“恩?”
“以後千萬不能對別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