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會使‘淩波微步’,綠竹翁沒有騙我。”繁木離說。
綠竹翁笑著說:“這位俞小哥就是洛陽城中的人,這些年你不大出門又不問世事自然不認得他。這俞小哥以前我不大喜歡,現在變了很多人倒是不錯的。他在客棧中與人打鬥,我瞧得清楚聽得明白,他使的正是你隻會走七步的‘淩波微步’,不然我怎麼會胡亂把人往你這裏帶?”
繁木離對著綠竹翁深深一揖到地:“這可多謝你了!”
“多年的老友那也不用說謝。”綠竹翁無所謂的笑了笑。
繁木離高興得很。隻是他天生一幅愁容,現在滿臉歡喜中卻依然帶著幾絲哀愁,看著有些滑稽。他看著俞若玄左看右看,忽然眼圈一紅嗚嗚哭起來,上前一把抱住他:“終於找到師門的同伴了!”
俞若玄心想這繁木離的性情還真像個孩子,拍拍他的背要出言安慰這大哭的老人,讓他不用這麼“熱情”。繁木離卻又突然放開了他,抬頭望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淚痕雙手合十禱告:“師父,你臨終前對我說,我們逍遙派人丁凋零,弟子又不成器,本派前輩傳下來高強本領大多都已失傳殆盡。心裏慚愧得很,不知前往九泉之下時怎麼去見祖師爺他老人家。又說這幾百年來中華大地曆經戰火,逍遙派多有分散,茫茫人海中除了我們這一支,或許還散落得有其他的逍遙遺子。你吩咐我盡力尋找,說世間事務循環往複有始便有終,就如日升日落、潮湧潮退。當年祖師爺創立逍遙派,本派曾經人才輩出好生興旺,如今沒落也隻是遵循了世事定律。可是生為逍遙弟子,又怎能坐看前輩心血湮滅無形,需當盡心尋找不可讓逍遙一脈斷絕。隻是盡力而為找到多少是多少,實在不行也不必太過極端執著傷了天合,一切都是天意。”
繁木離又接著說:“可是,可是天下如此大人海茫茫,又沒有線索,這些年來徒弟除了尋到一部‘天山六陽掌’的殘本外再無建樹。天幸今天遇到我逍遙派其他弟子,實在是祖師爺保佑!”說完在地上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俞若玄聽繁木離這麼說,心裏也有些淒然,從地上拉起他:“繁老伯應該高興才是,不要再哭了。”
繁木離胡亂抹抹臉,笑著說:“是啊,應該高興才是!不過,你怎麼還是叫我繁老伯?俞若玄和繁木離現在是同門,應該師兄弟相稱才是。恩,不對,萬一你的輩分比我高呢?我怎能隨便叫你師弟?俞若玄,你師父在哪裏?我要趕快去拜訪才是。你們這些年一直住在哪裏,有多少師兄弟?除了‘淩波微步’你這一支還傳下來了什麼功夫?‘小無相功’會麼?‘北冥神功’呢?‘八荒六合為我獨尊功’呢?‘天山六陽掌’我隻找到殘本,你們有全的麼?”
這些年繁木離四處打探,但同門的消息一點也探不到,灰心之餘不免常常歎息,或許這世上真的除了他們這一支再無其他逍遙弟子了。今天卻突然有一個身懷逍遙絕技的同門從天而降,叫他怎麼不歡喜。繁木離問起俞若玄那邊的情況,心裏興奮一串串問題問了出來。
關於師父,俞若玄早就想好了,還是原來那套說詞。“幾年前我偶然遇見了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合我相處了幾天傳了我武功法門,又告訴了我關於我們逍遙派的一些事,就飄然離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至於師父的名號,師父一直不肯告訴我。我們這一支,師父說除了他就也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武功,師父也隻傳了我一套‘淩波微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