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喜歡我二姐。喜歡就喜歡唄，你緊張什麼？”俞若玄看著齊哲笑著說。
齊哲的臉色忽紅忽白：“我……我……我……”我了半天，我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躲著我就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這個人啊，正經又守禮。我是你師叔，二姐就成你師姑了。師姑就師姑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師叔……師叔不介意？！”齊哲愣愣地問。
“肯定的告訴你，我一點也不介意！走，去你那裏，你把情況都告訴我！”俞若玄笑著向齊哲擠擠眼。
齊哲還是一臉不敢相信，愣愣地帶俞若玄往他的住處走。那地方並遠，不一會兒就到了。
齊哲租住的是大雜院裏的一間房間。兩人坐在唯一的一張木桌前，俞若玄問：“你喜歡二姐，二姐的意思呢？”
齊哲仔細地看著俞若玄，見這小師叔臉上的神情並不似在開玩笑，像是真的不介意。這才歎了口氣，低著頭臉上微紅地慢慢說：“我對她一心一意。她……雖然我沒問過她，可是我知道她也一樣。離開俞府後我很少能見到她，經常遠遠地看著，偶然和她眼光相遇，從她眼睛裏我看得到的，她和我一樣。”
“嗬嗬！你們兩個互有情意，這就好了。你們為什麼不挑明？這樣不明不是很苦嗎？”
齊哲搖搖頭：“我這樣……我……師叔你真的不介意？”抬頭看著俞若玄，一指他這件簡陋破舊的屋子，“師叔，就算你不介意我是你師侄，難道也不介意這個？我和俞家是不一樣的。我隻是個被小姐救回去的孤兒。年紀比她小。算起來也隻是俞家的下人，就算我現在不在俞府了，也隻是俞家“醉仙居”的學徒！”
俞若玄環視這件屋子，齊哲有這麼多顧慮也難怪他不敢挑明。兩人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在他前世那個現代世界裏，能排除萬難最後在一起的都不算很多，更不要說是現在這個世界了。點點頭：“我看見了。聽說你半年前升職，做了“醉仙居”大掌櫃的助手。月錢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算低。但我聽師兄說你摳門兒得很，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過生日時連套新衣服都舍不得買，你的錢都那裏去了？”
“存起來了。”
“存起來幹什麼？”
齊哲垂下眼：“……想自己開間店。”
俞若玄嗬嗬一笑：“那不就得了？你聰敏勤奮，有誌氣。隻要你對二姐真心實意，有信心不讓心愛的女人跟著你受苦。家世有什麼要緊？還是你認為你配不上她？”
齊哲平時一本正經的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師叔……”他本以為自己一段困難重重的相思就要付之東流，沒想到現在柳暗花明見到了一點曙光，一時間心裏又酸又甜說不出話來。深吸一口氣，這才慢慢地說：“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感情的事，隻有愛不愛，沒有配不配。隻是我現在卻不能去俞府提親。有一座自己的小宅子，開一間自己的小店，是我的底線。就算不能大富大貴，我也不能讓她跟著我過苦日子。這樣我才能去見老爺、夫人，求他們把女兒下嫁。”
俞若玄拍手：“說得好！隻有愛不愛，沒有配不配。我去幫你探探二姐的口風怎麼樣？要是等你慢慢開店、慢慢存錢還不知道要再等幾年。你們兩先挑明了好不好？其他的咱們再想辦法。爹娘那邊我會幫你們的，實在不行你兩先私奔，我掩護你們！”說著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走。
齊哲羞了個大紅臉。“私奔”雲雲，雖然他也在心裏偷偷想過，但是他顧慮那麼多，又是正經守禮的脾氣，終究沒有魄力和一往無前的勇氣去施行。見小師叔說著就要往外走，連忙去拉住他。
俞若玄嗬嗬一笑：“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帶信回來。”淩波微步一跨晃出門去，齊哲追出去時，他已經去得遠了。
專走捷徑，很快俞若玄就回到家裏，直奔二姐的“靜院”。
二姐俞若靜幾年前作了在家修行的修士，身邊就不要下人伺候了，小小的靜院裏隻有她一個人。俞若玄衝進去時她正在燈下看書。
“你這個小猴子，又跑到哪裏去瘋了？”抬頭看見跑進來的俞若玄，俞二姐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