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降龍掌(1 / 2)

北城外的破土地廟,是丐幫洛陽分舵的眾乞丐經常聚會的地方。傍晚時分,俞若玄和桂虎到土地廟時那裏已經聚了三、四十個人。很多俞若玄相熟的丐幫弟子都在。

王炎節招呼說:“俞兄弟來了!快進來。”

一個老乞丐說:“五少爺好久不見,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找我們喝酒?”

俞若玄笑著說:“孫老伯,不是我不來,是家裏事情太多抽不出身。等忙完這一陣就好了。”

一個小乞丐鑽出人群:“俞哥哥,知道你晚上要來,我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王大叔親自下廚。”

俞若玄眼睛一亮:“王大哥做的叫化雞味道好得很呢!”

人群裏一個中年乞丐哈哈大笑:“你這個饞貓,一會兒少不了你的。”

王炎節手挽著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向俞若玄介紹說:“俞兄弟這就是我們丐幫的青蓮使者。”又對那年輕人說:“青使,這就是俞家五公子俞若玄,俞兄弟。”

俞若玄見眼前這個年輕人隻二十來歲年紀,身材高瘦、皮膚微黑、相貌普通。青蓮使者也上下打量了俞若玄幾眼,微笑著抱拳說:“在下蕭青,聽聞俞五公子武功精奇步法玄妙,兩月來已敗了數十位江湖年輕一輩的弟子,其中不乏年輕一輩裏聲名已播於江湖的佼佼者。前幾天在下來到洛陽,想去找五公子以武會友,誰知卻聽說五公子已經閉門不出一個多月了。現在五公子肯出來一見實在榮幸。”

俞若玄也笑著抱拳:“蕭青使會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降龍掌’,我當然得來見一見。咱們以武會友切磋一二也是美事。”

人群裏有個乞丐接口:“切磋完了,再他媽的大吃上一頓,更是美上加美!”

眾人大笑。

俞若玄和青蓮使者蕭青,就在破廟前的空地上比試過招。蕭青的武功嚴緊剛猛,俞若玄的招式飄溢靈動。蕭青武功並不弱,在年輕一輩裏也算佼佼者,隻是他的對手俞若玄身負詫異之極的玄妙步法,他和俞若玄戰敗的那幾十個人碰到的情形一樣,有力無處使,拳掌擊出不是打空便是打偏,還得緊首門戶,時刻小心俞若玄乘他露出破綻時使出淩厲招式反擊。

“降龍十八掌”是外家第一剛猛的掌法,雖然蕭青隻會兩招,但威力也不小。俞若玄小心應付,鬥了四十幾招,蕭青已經四、五次遇險,每次都是靠著“亢龍有悔”和“神龍擺尾”化險為夷。俞若玄今天來這裏比試,就是為了看這兩招降龍掌,每次蕭青使出這兩招時,他都很認真地瞧看記憶。但這套掌法的精要之處,全在運勁發力,掌法變化極簡明,俞若玄把發掌招式都背了下來,但是對於裏頭的勁力運用卻全然不知。心知再看下去也是無用,現在自己記得了招式,下來仔細思索運勁法門或許會有所得。打起精神全力出招,又鬥了七、八招,“九陰神爪”由蕭青胸前破綻攻入,懸停在他脖頸前。

蕭青敗了,神色間有些難受,但他隨即整理心情微笑著抱拳說:“五公子果然功夫玄妙。蕭青服了。”

俞若玄抱拳說:“僥幸而已。丐幫‘降龍十八掌’名不虛傳。”

丐幫眾人見兩人比完,簇擁著他們坐到破廟裏早已點起的火堆邊,這就開席了。叫花雞、烤野兔肉、燒刀子烈酒。丐幫中多粗豪之人,幾杯燒酒下肚,就開始高聲談笑起來。蕭青很合群,和眾人一起談笑。

青蓮、白蓮使者和分舵舵主一樣都是七袋弟子,他兩的身份相當於幫主的助手,幫助幫主處理一些雜事。有一些權利,但權力並不大。俞若玄看這青蓮使者身上沒有驕奢的癖性,性子和氣,和丐幫眾人上至洛陽分舵舵主,下至不會武功的最低袋弟子都談得來。丐幫幫主雖然私心偏愛自己的兒子,連“降龍十八掌”也傳了兩招,但是看來還是有尺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