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的倚在窗邊,洛曉冉淺眯黑眸,直直的望向窗外,不知在看著什麼或在想著什麼出了神,隻是唇邊勾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禁讓人猜想她又在算計什麼。

好一會兒,回過神洛曉冉側身對著一直侍立在一邊的男人淡淡地說道:“炎,派人盯緊欽差陳大人這隻肥羊,他若敢往身上撿肉或孝敬洛相一分,我們怎麼也得來點肉湯。還有聽說陳大人懼內,但喜好美人,我們不妨投其所好。”就是不知這個男人是不是有此色膽,敢背著洛相和家中的母老虎去偷腥,這點她倒有些期待。

洛相,每每一想到這個男人,那種毫無親情可言的冷漠就讓洛曉冉覺得心寒。父親,如此一個冷酷無心的人也配做父親。

在過去的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時間裏,洛曉冉不止有了自己的資產也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已非昔日的一無所有的弱女子。洛相,祈王,甚至朝中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視野和情報範圍內。如此非是她有多大的野心,而是她要鬥的人物實在高高在上,要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們曾給與她的羞辱和冷絕,她會抓住合宜的時機,分毫不差的還與他們。

她知道洛相,她曾經的父親,因為昏庸的老皇帝的寵信這幾年過得越發如魚得水,朝堂上親信學生眾多。他的六個女兒都已出嫁且個個嫁得風光。這個陳元濤陳大人就是洛相的學生,經他一手提拔現為工部侍郎同時也是他六女洛曉瓏的夫君。洛曉瓏與二王妃洛曉玲是同胞姐妹,為洛相夫人所出。憶起洛夫人,那個長著一張哭麵,尖酸刻薄的女人,洛曉冉怎麼樣也不會忘記她眼中的輕蔑和帶著不屑的恨意。

洛相府,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親手毀了那個冰冷的府邸。毀了那個傲慢,冷酷的男人。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張斷絕父親關係的印信上,那白紙黑字的昭昭冷寒和洛相怒恨的眼。隻因她這棋子沒用了,隻因她丟了他的臉,隻因她忤逆的他不去尼姑庵休養。休養,說得好聽,何不幹脆明說讓她出家或是死了算了。。。

冷無表情的炎聽洛曉冉說完,沉聲應著,“是”轉身就走。

重新倚回窗邊,望著炎勁瘦背影洛曉冉菀爾一笑,炎就是當初她向成落離,不,應該是獨孤清然要的會武的男人。跟了她三年多,見證著她一步步走來的辛苦,其實炎更辛苦,隱在她的身後,聽從著她的指揮,默默的為她做著一切。炎做事沉穩,細致,利落但為人卻甚是木訥,少言寡語。

正淺笑,院外跑來一道人影,及近是一個護衛打扮的男人,“夫人,煙小姐到了。”

“煙兒。”眸光霍然一亮,洛曉冉笑得明媚,“她在那?”

“煙小姐剛進山莊。”

“噢,去看看。”輕笑著洛曉冉出了房門與護衛一起奔前廳而來。正走著,迎麵走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一頭青絲簡單的挽起,隨意的插了隻白玉簪子,粉腮杏眼,麵似春水桃花。唇角盈盈抿笑,若隱若現的一對梨渦在腮邊漾起一道嫵媚的風情。一身水藍色的羅裙,水藍色繡花腰帶紮起纖腰若柳。款步而來,有著颯爽又不失大家閨秀的端莊。

停站腳,洛曉冉笑咪咪地看著沐溪煙,直到她走近,見洛曉冉又是一付輕佻的笑臉,不由沐溪煙嬌嗔翻了翻眼睛,“又被本姑娘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