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中,洛曉冉聽到悲戚的聲音在叫著清然,清然出事了?
心很亂,很慌,掙紮著她想走出那片迷離之境,想要找到清然,她要看著清然無事。可是,這是哪兒啊,她怎麼走不出去。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看不到一點的亮色,找不到出口。
不知為何,她冷靜不下來。很急,越急越亂,越亂越慌,越慌心越疼。伸手揪緊自己的胸口,洛曉冉一個踉蹌撲到在地上,翻個身,麵朝上,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哭什麼不知道,隻是想哭。清然,你在哪兒呀?清然,你還好嗎?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會是這樣的沉重。
正淚眼朦朧,忽然間似乎看到遠遠地有一個人影向自己走來,那抹飄然優雅,不是清然還會有誰?驀然的笑開,心中一腔的陰霾散盡,洛曉冉擦去眼淚跳起來向清然奔出。
咫尺間,她站在與清然相隔咫尺的距離之外,卻發現這短短的距離,艱難的讓她邁不過去,伸不出手。
揚頭看著清然,直直的看著他,“清然,你還好嗎?”
“好。”清然淡淡的一笑。
“清然,你病了嗎?”
“病了,但好了。”清然仍是淡淡的,優雅而高貴,卻有著莫名的疏離。這樣的他讓洛曉冉覺得難受,覺得心裏澀澀的。
“清然,你過來抱抱我好嗎?”覺得有什麼堵在胸口,她愛他,他不是說也愛她嗎?可為何感覺不到他的愛?難道他們的愛散了?緣盡了?就如這咫尺天涯的距離?
“過不去。”清然淡淡的搖搖頭,“我要走了。”淡淡的看著她一眼,轉身就走。
“不,清然不要走。你回來。”擰起眉頭洛曉冉高聲叫道。
清然隻是微微頓了下,又邁開了步子。
“獨孤清然,你給我站住,為什麼走?為什麼不理我?不是你說得愛我嗎?這就是你的愛嗎?”一連串洛曉冉咄咄逼人的問著。她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死纏亂打的女人,那種一哭二鬧三吊的事她做不出來。敢愛敢恨,好聚好散,但總要有個說法。
“愛”淡淡的聲音隻吐出一個字落在清然的身後,隨著他的遠走,淡淡的隨風而逝。愛,愛什麼,是愛她,還是隻愛他自己?
“你給回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給我說清楚再走。”她愛她,自以為他也愛她,看到了他的心,觸到了他的愛。可為何轉間眼卻又覺得他好遙遠?很生氣,氣得恨不得衝過去薅住他的衣衫問個明白,甚至打上一架。但更多的是心裏澀澀的痛。似一把沒開刃的刀,硬生生的割在心上。想惱怒的自己也甩袖走開,突然發現自己邁不動腿。心怎麼跟著也空落落了,也被他一起帶走了嗎?不,她從來就不是弱女人,不過一個男人,不愛我走就是了。她恨恨的勸誡著自己,可明明擦幹了眼淚,為何還會流下來。從來冷情的她怎麼也軟弱了?
抬起模糊的淚眼看著清然的背影,忽而她看到了雯美人,笑盈盈溫婉如夏日裏一株清荷站在遠處,站在清然的對麵。明明酸楚著突然的洛曉冉生出滿懷的霸氣和怒氣。不,清然是她的。他說愛她的,既然愛她那麼就沒有人能從她的身邊把他搶走。她的男人不容別人窺探和分享。她的愛更不能容忍清然這般的隨意。她一定要找清然弄個明白,問個清楚。原來這一刻才知道在情字麵前,她就是一個弱女子會痛,會傷,會嫉妒,會不安。。。
洛曉冉掙紮在夢裏。而她的屋子裏也因為太後的昏厥一片大亂。
一邊禦醫忙著救治太後,一邊禦醫忙著醫治清然。在太後睜開眼睛的同時,清然的床邊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咦,怎麼會這樣?這脈。。。”說著把清然的脈關遞與另一個禦醫。另一個禦醫把了把清然的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又驚喜的說道:“快,快報與太後。”
“太後大喜。”仍是那個年歲的大的禦醫官跪在地上,眼中有著喜出外望的輕鬆。
太後眸子無神,卻急急的說道:“是清然嗎?快說。”
“太後,福王爺好象自身就有抗蛇毒的功能,臣等無能解不了這毒,但不知為何王爺的毒未在漫延,而且奇跡般有著慢慢分解吸收的趨勢。若照此種情形,這毒不會對王爺造成一點傷害的。”
“還有這等奇事?真是上蒼保佑。”太後驀然的眸子光芒一閃,坐起身長長一歎,雙手合什,閉上眼睛,嘴裏不住的嘮念著。
眾位娘娘和睿王妃,煙兒無不輕了一口氣,曲貴妃用手撫撫了胸口,長舒氣的同時斜了眼床上的獨孤清然暗暗一咬牙,這小子還真命大,這樣都毒不死他!剛才她仔細的看了看那蛇,可真是漂亮。在她的認知中越漂亮的蛇毒性越大。真不知清然這小子是吃什麼長大的居然不怕蛇毒。雖然這毒蛇事件與她無關,但她還在一直在心裏期盼這蛇能毒死清然。那樣就省了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