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越說越明顯,挖好了坑就等許大茂跳了。
而許大茂也一個勁的直撓頭,要說起跟李利民的關係,自己是從中牽線搭橋的,如果這事兒讓棒梗去辦……
他會不會……
不是許大茂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了解棒梗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這買賣就跟撿錢似的,自己總不能連腰都懶得彎不去撿吧!
許大茂摸著大長胡茬思考了一番,終究還是安耐不住了。
“梗子,你今天也有二十了吧!”
“嗯,過了年就是二十一了!”
“成,既然又長了一歲也是大人了,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也相信你的……為人!”
棒梗麵色不改的裝糊塗,“啥意思?懷疑我人品?還是懷疑我辦事能力!”
許大茂訕訕而笑,“哼哼,沒那意思!如果我把這事兒交給你,你能辦成嗎?”
“嘶……懷疑我?嘁,老子……好歹我也是從小就開始闖蕩江湖,要不是隱退了早,現在怎麼說也是朝陽一霸啊!”
朝陽一霸?
笑的許大茂渾身直顫微,“您可得了吧!還朝陽一霸呢,你要是朝陽一霸,早進局子了!年初公安局大掃蕩就把你掃進去了!”
“嘿嘿,所以說啊,我知道什麼事兒能幹,什麼事兒不能幹!能及時隱退也是一種本事!都有這先見之明了,還覺得我不夠格?”
“那您還是歇著吧,愛找誰找誰去!我不伺候了!”
說著,棒梗起身就要走,許大茂現在是四麵楚歌,除了棒梗這個二瘤子能幫他,還有誰能搭理他。
“別走啊,行了別鬧了!這買賣你要是不出手,以我現在的狀態,恐怕這事兒就得黃。”
“回頭你就到他常去那家歌舞廳蹲守,總能蹲到他人,到時候具體怎麼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這事兒究竟能不能成,可就靠你了啊!咱爺倆能不能過個肥年,就靠你了……”
說著,許大茂拍了拍棒梗的肩膀,這力度跟貓撓的似的,棒梗絲毫不在意。
“歌舞廳?你確定能行?他……經常去那?”
其實棒梗背地裏早就蹲守了好幾天了,連著三晚上都沒瞧見李利民的人影,他壓根無計可施啊!
許大茂撇撇嘴,“嗯,說的在理,歌舞廳雖然是個好地方,但也架不住家裏的母老虎發琴啊……發火啊!”
“他倒也不常去!嘶……我想想……哪能賭著他!”
“我賭他幹嘛呀,我找他談事兒做買賣,又不是要湊他!”
棒梗這還急了,雖然早就壓抑不住內心的火熱了,歌舞廳他有不是沒去過,連續蹲了幾個晚上,也沒瞧見李利民,要不然早就沒許大茂什麼事兒了。
更不用給他送飯伺候這一茬了!
“去他家不行嗎?他現在又不是領導,再說了,就是在職的時候也沒背著人收禮啊!”
“你小子,說的還挺對,不過家裏有位老虎,你要是不想被撓花臉就隻能聽我的!”
棒梗驚訝的捂著嘴,真是沒想到,這樣一位風雲人物,居然還懼內?
“回頭,你就去芝麻胡同……”
棒梗越聽越迷糊,重複了好幾遍也把地址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