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客店大門之後,隻見數十人騎在馬上,高舉火把,擁著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疾馳而過。那老者須發俱白,滿臉是血,當是經過一番劇戰。他雙手被綁在背後,雙目炯炯,有如要噴出為來,顯是心中憤怒已極。盈盈低聲道:“五六年前,東方不敗見到童伯伯時,熊兄長,熊兄短,親熱得不得,那想到今日竟會反臉無情。”
過不多時,上官雲取來了擔架等物。讓手下將向問天的手臂用白布包紮了,吊在他頭頸之中,宰了口羊,將羊血灑得他滿身都是。任我行和龍軍都換上教中兄弟的衣服,盈盈、曲劉三女也換上男裝,塗黑了臉。各人飽餐之後,帶同上官雲的部屬,向黑木崖進發。
離平定州西北四十餘裏,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
更向北行,兩邊石壁如牆,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眾把守嚴密,但一見到上官雲,都十分恭謹。一行人經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上官雲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三艘小船,將一行人接了過去。龍軍暗想:“日月教數百年基業,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雲作了內應,咱們要從外攻入,那是談何容易?這裏進可攻,退可守,以後老子拿下日月神教,萬一心血來潮,想要稱霸武林,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稱霸武林什麼的,老子還真沒有多少興趣,還不如發掘幾位美女實在。。。怎麼老子整天隻是想著女人?難道我隻是那種無甚大誌之人?算了,見步走步吧,想太多也沒有什麼鳥用!”
到得對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雲等在過渡之時便已棄馬不乘,一行人在鬆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這一路上山,地勢極險些,抬擔架之人倘若拚著性命不要,將擔架往萬丈深穀中一拋,向問天不免命名喪宵小之手。龍軍見向問天一臉坦言,麵不改色,顯然罔顧生死,實在膽大包天,卻也稍進一步,略作戒備,以防萬一。到得總壇時天尚未明,上官雲命人向東方不敗急報,說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歸。過了一會,半空中銀鈴聲響,上官雲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盈盈拉了任我行一把,低聲道:“教主令旨到,快站起來。”任我行當即站起,放眼瞧去,隻見總壇中一幹教眾在這刹那間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動,便似中邪著魔一般。銀鈴聲從高而下的響將下來,十分迅速,鈴聲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黃衣的教徒走進來,雙手展開一幅黃布,讀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教主東方令曰:賈布、上官雲遵奉令旨,成功而歸,殊堪嘉沿,著即帶同俘虜,上崖壁進見。”上官雲躬身道:“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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