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
邊紅杏的眼神在燕如雪身上打了幾個轉,轉身打開門招呼了山茶進來,“檢查她包裹,搜她身。”
不搜不知道,一搜——大開眼界啊!
燕如雪身上所帶的瓶瓶罐罐讓邊紅杏忍不住驚歎世界真奇妙啊真奇妙。
“這是什麼?”邊紅杏拿起一個白瓷小瓶子,聞了聞,又晃了晃。
封爵以拿過來嗅了嗅,道:“桃花迷亂。”
名字挺好聽,不過——“那是什麼?”
“人喝了會產生幻覺。”
“那這個呢?”邊紅杏又拿起一個扁扁的深色小瓷瓶,裏麵裝著一些胭脂色的藥膏。
“胭脂紅顏,皮膚接觸到這種膏藥會產生幻覺。”
邊紅杏忙放下,不敢再亂拿,指著另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問道:“這個不會也是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吧?”
“不是。”
“哦。”
邊紅杏正要伸手去拿,伸出去的手卻是被封爵以握住了,“那是美人狂,沾一滴就會失心瘋。”
說時遲那時快,山茶一個箭步上前,隨手抓起桌上幾個裝著透明液體的小瓶子就朝封爵以潑了過去,“登徒子,放開我家小姐的手。”
封爵以鬆開握著邊紅杏的手,抬手三兩下將臉上的水滴抹均勻了,道:“這是牡丹露,據說可以緊致皮膚,收縮毛孔,使皮膚更加細嫩白皙。”
聞言,山茶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暈厥過去。
“軟骨散是什麼樣的?”邊紅杏適時問道。
封爵以在桌上那一堆東西裏挑挑揀揀,找出一個小紙包,遞給邊紅杏,“這個。”
在請教了用法以後,邊紅杏笑眯眯地看著燕如雪在山茶的協助下服下軟骨散,便開始著手安排下一步動作,“山茶,先幫她沐浴,再幫她打扮一下。”
“打……扮?”山茶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邊紅杏,“小姐,真要那麼打扮啊?”
邊紅杏點點頭,“我很期待。”
燕如雪本就嬌豔如花,經過一番捯飭——饒是同為女性的山茶,也忍不住血脈賁張,一股暖流從鼻孔緩緩流出。
意識到這一點,山茶忙捏住自己的鼻子阻斷更多鼻血流出,甕聲甕氣地讚歎:“燕姑娘,我終於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最美,隻有更美!”
燕如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本來就長得美,濃妝淡抹都會美若天仙。隻是——能給她穿件衣服嗎?她是美若天仙,可終究是個凡人,不是天仙,這個肚兜再漂亮那也是個肚兜,能遮住的地方始終不多,她覺得有點冷颼颼的。
藕荷色的肚兜,圖案是一朵婷婷的蓮,半開的摸樣。乍一看,卻覺得蓮花周圍似乎有水在流淌,定睛一看,入眼卻隻有那朵幽雅清香的蓮。閉上眼,屋子裏仿佛有蓮香在空氣中浮動。
藕荷色是一個極其挑人的顏色,就如那朵蓮一樣,遲遲未全開,便是在等一個合適主人。
這樣一件肚兜,穿在燕如雪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了,那股穿透清純散開來的妖嬈讓人忍不住遐想:也許,她在等我,等一段我和她的故事。
當然,僅僅是這樣,山茶的小心髒還是能承受的。
她看著桌上細卻結實的紅色繩子,朝燕如雪訕訕笑著說道:“燕姑娘,我也不想的,但是,小姐吩咐的事情,我肯定要做。所以,對不住了!”說完,按照小姐的吩咐,將燕如雪的手腳用紅繩綁了起來。
這綁法也是有講究的。
一根紅繩,一個活結,看似綁死了,卻是一根手指輕輕一挑就可鬆開。
就這樣,紅線在人的身上蜿蜒,終將手和腳束縛,就好像一個禁奴。
此刻的,燕如雪,也許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禁奴。
山茶綁的有些緊,紅繩勒在燕如雪的冰肌玉骨上勒出了痕跡,卻是更忍讓人從心底升騰起一股渴望,一股想將她占為己有的渴望。
而這,便是邊紅杏想要的。
當大廳裏的男人無不翹首望著由四名魁梧壯漢抬著從空中緩緩落下的那張白色軟榻上的人兒時,邊紅杏聽到身旁的人小聲嘀咕道:“這位姑娘好麵熟啊!”
邊紅杏轉過頭想看看封爵以是否如樓下那些男人一樣看到燕如雪就眼冒綠光,露出了如狼似虎的神情,沒想到卻是出乎她的意料——封爵以正一臉嚴肅地皺著眉。
“怎麼了?哪裏不妥?”邊紅杏問道。
這風月地,地痞壞蛋就像玩樂客一樣多。不過,這些潑皮無賴卻是不敢打雲深處的主意。笑話!雲深處的仆役都是會飛來飛去的高手,你還在地上撒潑耍賴呢,人家飛過來一刀就把你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