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百曉生涕淚俱下。
“那就揍到他要為止。”封芳廷很快給了百曉生第二個選擇。
這年頭,美人心,深不可測。不美的人,比如邊紅杏,也不好伺候。唉!還是家裏那個有些笨得美人兒好玩。他還是回百曉堂吧。
權衡了一番,百曉生決定打道回府。
回百曉堂的路程,百曉生走得步步糾結,步步艱難。他到底要怎麼解釋他臉上的這些傷呢?
那幫不害羞沒良心沒道義的殺手,不知道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嗎?
饒是他一步三挪,還是挪到了百曉堂。
咦?坐在門口發呆的那個……不是……百曉生揉眼睛,再揉,果然是--邊、紅、杏!
那個讓封爵以幾乎翻遍了整個江湖都找不到的人居然活生生地在百曉堂,天助他也!
他要報仇!他要報仇!他找到機會報仇了!哈哈哈……
邊紅杏本是在發呆,卻被一連串如烏鴉叫聲般鴰噪的笑聲打擾,回神一看,赫然嚇了一跳,“你是……”瞧了一會兒,終於認出來來者何人的邊紅杏笑開了懷,“原來是江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人自說自話的百曉生啊,新形象不錯,很有小綠的風采!”
他就知道!他這樣子回到百曉堂,一定會被人狠狠恥笑的。隻是沒想到恥笑她的人居然是邊紅杏!
“你怎麼會在這裏?”
邊紅杏又是一連串的笑,“來嘲笑你啊!”
這個女人……百曉生咬牙切齒。
進了屋,沿柳一看百曉生的慘樣,立刻眼眶紅了,“叔叔,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疼不疼?”
而燕如雪就忍不住拍手稱快了,“太好了!不知是哪位英俊少俠替小女子報了仇,若是小女子知道了恩公的高姓大名,一定以身相許!”
“沒事,叔叔已經不疼了。”安撫了沿柳,百曉生轉頭對燕如雪說道:“以身相許之事你最好再掂量掂量,畢竟,要許給那麼多人,是需要勇氣的!”
聞言,燕如雪的一張俏臉頓時漲紅了,哼了一聲,一扭身子鑽進了廚房,叮叮當當了一陣,拿著一個托盤出來了。
托盤上是一碗飯,一碟青菜,一碗雞蛋羹。
將托盤往桌子上一放,燕如雪一努嘴:“我說不過你,我毒死你!”
“我是那麼容易毒死的嗎?”百曉生坐下就吃,麵色如常。
邊紅杏幹咳了幾聲,和沿柳相視一眼,捂嘴偷笑。
被他們一笑,百曉生就不自在了。
有這麼好笑嗎?他自有方法讓她笑不出來!
“這傷都是封爵以打的。”那些人都是為了封爵以才揍他的,全部算在封爵以頭上,不算過分吧?
果然,邊紅杏的笑僵硬了。
再接再厲--“他滿江湖在找你。”
邊紅杏斂了笑,靜靜地等待下文,誰知百曉生就是要吊她的胃口,埋頭扒飯,不再多說一句話。
直至將飯菜一掃而光,百曉生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燕如雪啊,還是你對我最好!”
燕如雪依舊是哼一身,收拾了碗筷,丟下一句“毒不死你撐死你”扭身鑽進了廚房。
沒多久,廚房又傳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繼而飯菜香氣四溢。邊紅杏一看百曉生變色的臉,憋笑憋得肚子疼。
果然,燕如雪又端了一碗飯,一碟青菜,一碗雞蛋羹出來。
百曉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又全部吃完了,隻是--曆史總是在重演。
當燕如雪再一次端了那三樣吃食放到他麵前時,他求饒了,“姑奶奶,我錯了,你想以身相許給誰我都沒意見。”迎上燕如雪猶帶著幾分不信的眼神,百曉生指天發誓,“真的!日後你要以身相許給誰,我都沒意見。如果有違此誓,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行!”燕如雪不認同,“如果你有違誓言,那就吃飯撐死,喝水嗆死,洗臉淹死,走路摔死!”
女人--真毒!
百曉生信誓旦旦地將誓言重複了一遍,燕如雪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送走了一個女人,這裏還有另一個更毒的女人。
“先生莫非是想嚐嚐我的手藝?”邊紅杏微笑問。
“紅杏姐姐,你不是不會做飯嗎?”沿柳不解。
邊紅杏道:“正如燕姑娘所言,可以撐死,也可以毒死。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百曉生忍不住一個寒噤,“封爵以見找你不著,就帶了大隊人馬去了錦州,說是要守株待兔。”
錦州?守株待兔?
邊紅杏的眉毛緊急抽動了幾下,暗暗為封爵以祈福:但願封爵以的好運氣還在,不要碰上娘,否則,這守株待兔就變成甕中捉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