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關雎殿。楚璿已經能猜到，此時此刻的宋婕妤臉上的表情會是多麼陰沉。
不過又與她何幹？
楚璿的這一眼讓顧雋無比受用，他收緊了手將她攏在懷裏。
在顧雋高大修長的身軀的襯托下，楚璿顯得嬌小玲瓏，看起來分外和諧。
顧雋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笑道:“嗬嗬……你喜歡海棠？”
顧雋嘴裏嗬出的熱氣惹得楚璿頸間的肌膚一陣戰栗。
自己的喜歡的花？她都快忘了。
她鮮少賞花，海棠是她所喜歡的為數不多的花之一。畢竟楚璿是個俗人。
楚璿睜著茫然的眼睛，正在轉過身看他，卻被他摟得死死的。
隨後楚璿悶著聲問道:“皇上您怎麼知道的？”
畢竟皇上日理萬機，怎麼會記得她的喜好。而且楚璿也記得她也從未提過。
顧雋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過了好半晌才回答了她的問題:“朕無意中知道的。”
“嗯？”楚璿起了興致，誰會在皇上麵前無意間提及自己的喜好。
然而正從背後抱著楚璿的顧雋，臉上難得有了尷尬的神色。他也就隨口胡諏一句，她怎麼就要刨根問底了。不過還好楚璿背對著他，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他那時候一時興起問李全忠的，然後就記住了，沒想到還會派上用場。但是他又怎麼會承認自己這是特地去問的呢。
“沒什麼。”顧雋避而不談。
楚璿也並非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既然他不想說，那也就罷了。更何況那個對象是皇帝呢，惹惱了他，最終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哦。”楚璿幹巴巴地應了句。
結束了海棠的話題，顧雋餘光瞥見了桌上散落著的還未收拾好的宣紙。
他是見過楚璿寫字的，畢竟楚璿時常被他臨幸，自然了解地也更多。楚璿之前那個字，實在是不敢恭維。
不過這麼遠遠地望過去，似乎看起來還不錯。
於是顧雋撒了手就往書桌走去，才沒走幾步就被楚璿發現了意圖。
這回換楚璿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皇上，怎麼了？”
“無妨。”顧雋輕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回答道，“朕就是看看你的字怎麼樣了。”
被楚璿猜對了，但是並非她的臉色回溫了。
“還是跟之前一樣那麼差，皇上就別看了。”楚璿拽著顧雋的衣角左右搖晃著，撒嬌道。
就算她這段時間苦練書法，然後終於能看了，但是在顧雋麵前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那幹脆也別看了，省得打擊她自尊心。
楚璿的撒嬌顧雋還是無比受用的，當下顧雋就將剛才說過的話擱在一旁。
“要朕教你麼？”顧雋嘴邊笑意漸深。
先前楚璿也並非不是沒起過讓顧雋教她的念頭，但是顧雋作為九五之尊。能空閑下來的時間實在少的可憐，更別提還特地來教楚璿習字了。所以楚璿心中的念頭才被打消了。說不準也隻是他一時興起，過會兒就忘了。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