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碼還能生下來，偶爾看看他。而我卻什麼都沒有了。”她眼中滿是落寞與黯然。
楚璿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因為她知道文婕妤從來就沒有從那段悲傷中走出來。
“還有下一個呢。”楚璿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這麼幹巴巴地說這一句。
“但終究不是那一個了。”
楚璿默不作聲，若是她以前，一定會不解。但是如此她明白了，這個就是這個，永遠也補不回來了。
“你打算怎麼做？”楚璿的手指搭在眉骨上。
文婕妤一改之前的淡泊，而是充滿了仇恨:“必須讓她得到應有了教訓。”
而楚璿見狀卻什麼也不好多說:“我幫不了你，你……保重。”
“嗯，我明白。”文婕妤站起身來，轉過身一步一步迎著餘暉走出頤華軒，背影卻顯得格外孤傲和落寞。
楚璿緊攥了拳頭，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卻是複雜又糾結。
她不可能和文婕妤一起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說她貪生怕死也好，說她不夠義氣也好。
她腹中還有一個小生命，讓她不可能冒這個險。
“玉芙、玉蓉。”
徒然，楚璿揚了聲急切地喚道。
而此時的玉芙與玉蓉兩人快步進了頤華軒，擔憂地問她怎麼了。
楚璿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陪我一會兒吧。”
玉芙、玉蓉麵麵相覷，懷疑是不是方才文婕妤與自家主子聊天說了些什麼，隻不過自家主子貌似不想說。那就算了吧，陪她一會兒也無可厚非。
餘暉看上去再怎麼溫暖，卻無法改變這天氣的嚴寒，它的溫暖往往隻是杯水車薪。
過了好一會兒，楚璿才讓玉芙取了名冊來。
手指指腹在光滑細膩的紙上滑動，而楚璿的眼神卻是無神得很。
文婕妤的那句話還在耳邊。
她說，楚璿，這不像你。
楚府
“琪姐兒，昨日的宴會如何？”楚老夫人這時興致正好。
楚琪那日除了與袁梓妍各自交換了地址和聯係方式，約好了一定會去做客之外。就隻有那一次被莊詩嫻問起一句，隻不過問的事情卻與楚琪一點幹係都沒有。
“嗯。”楚琪應了一聲。
楚老夫人點了點頭:“你日後出嫁，結識一些世家小姐也是好的。”
楚琪心中卻是無比厭煩出嫁這個詞，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出嫁，而是入宮參選封妃乃至封後。出嫁什麼的從來都不列入她的人生企劃單。
但是顯然楚老夫人偏偏想要讓楚琪出嫁，而不是入宮。
楚琪也不是一個蠢的，反而精得很。
宮裏已經有一個楚璿了，而且發展趨勢正好。而楚璿與自個兒的關係並不算好，甚至算得上是敵人。
畢竟之前自己生母要發買齊姨娘的事情，雖然被壓了下來，但是楚璿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若是楚琪入宮，想必一定會楚璿不悅。說不準楚璿便與楚家離了家了。
“是。”楚琪乖巧的模樣明顯取悅到了楚老夫人。
楚老夫人臉上也是滿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