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正氣堂,兩個人影正纏鬥在一處,隻見劍光霍霍,好不駭人。仔細看去,這兩人正是華山掌門嶽不群與華山劍宗弟子叢不棄。原著中嶽不群充分展現了君子劍的涵養,叢不棄四劍穿破嶽不群的衣衫,嶽不群絲毫沒有動容。可如今不一樣,事事不順的嶽不群在叢不棄出劍的時候已是怒色上湧,等叢不棄四劍刺出,嶽不群的怒火憋不住了,抽出勞德諾的佩劍就與叢不棄鬥了起來。
嶽不群這些年來雖然武功進境比不上寧中則和陸塵,但他在寧中則的刺激下也是每日裏暗自用功,一身功夫較原著中此時節要高出不少,堪堪與左冷禪持平。因嶽不群此時含怒出手,所以一動上手,嶽不群就運起紫霞神功向叢不棄狠狠壓來。
叢不棄雖然劍術高超,但在嶽不群強大的內功壓迫下許多精妙的劍法無從施展,漸漸趨於下風。叢不棄心中煩悶異常,嶽不群每一劍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震得叢不棄手臂發麻,胸中氣血翻湧不已。明白個中原因的叢不棄心知不能再與嶽不群硬碰,遂拉開距離,施展了一套疾如暴雨的快速劍法!
嶽不群也不驚慌,麵上帶著一絲冷笑,從容的揮著劍,將叢不棄的攻勢化為無形。又拆了幾招,嶽不群好似不欲再與他糾纏,麵上紫氣一現,一個縱身*近叢不棄跟前,一劍朝著叢不棄頭頂劈了過去!叢不棄大驚,一招金雁橫空迅速迎了上去!隻聽得一聲脆響,叢不棄的長劍斷為兩截,嶽不群收劍後退,握劍抱拳道“叢兄,承讓了!”叢不棄丟掉手中斷劍,麵色灰敗的退了下去。
“嶽師兄這手紫霞神功當真了得,封某佩服!”封不平見叢不棄退下,適時站了出來“可惜華山本為劍派,嶽師兄教導弟子隻練氣不練劍,怕是入了歧途吧!”嶽不群聞言道“封兄此言未免太過。五嶽劍派都使劍,那固然不錯,可是不論哪一門、哪一派,都講究‘以氣禦劍’之道。劍術是外學,氣功是內學,須得內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隻是勤練劍術,遇上了內家高手,那便相形見絀了。”
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見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醫卜星相、四書五經、十八般武藝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槍法也好,無一不是出人頭地,可是世人壽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門都去練上一練?一個人專練劍法,尚且難精,又怎能分心去練別的功夫?我不是說練氣不好,隻不過咱們華山派的正宗武學乃是劍術。你要涉獵旁門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練魔教的‘吸星*’,旁人也還管你不著,何況練氣?但尋常人貪多務得,練壞了門道,不過是自作自受,你眼下執掌華山一派,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
嶽不群微笑道:“‘貽禍子弟,流毒無窮’,卻也不見得。”封不平身旁那個矮子突然大聲道:“為甚麼不見得?你教了這麼一大批沒個屁用的弟子出來,還不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封師兄說你所練的功夫是旁門左道,不配做華山派的掌門,這話一點不錯,你到底是自動退位呢?還是吃硬不吃軟,要叫人拉下位來?”
“是誰要讓我師父退位?”正吵鬧間,一聲大喝從正氣堂外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帶著六個怪模怪樣的人大步走了進來。男子走到嶽不群跟前,恭敬施禮道“弟子令狐衝,拜見師父!”男子抬起頭來,不是被綁走的令狐衝是誰?那六個人也不消多說,正是綁架令狐衝的元凶。
原來這六個人抬著令狐衝向山下走的時候,令狐衝正好衝開了被製的穴道,猛然發力從六人手中掙脫開來。待弄明白六人的意圖後,令狐衝費盡口舌替自己開脫出來,並毫不猶豫的把陸塵給賣了!和小尼姑接觸過的華山弟子,令狐衝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了。後來也不知是哪個恍然想起自己要找的人使的是一柄折扇,這才讓令狐衝徹底擺脫了這場無妄之災。
事情搞清楚之後令狐衝自然要回轉華山,而那六個人沒完成任務,就跟著令狐衝一起回來了。這一路上令狐衝不斷與他們攀談,知道他們號稱桃穀六仙,名號依次為桃根仙、桃幹仙、桃枝仙、桃葉仙、桃花仙、桃實仙,而令狐衝也摸清了他們的秉性,心知他們是可交的人。
向嶽不群行禮後,令狐衝轉過身來向嶽不群介紹桃穀六仙。嶽不群客氣性的說了幾句後就不再注意他們,而桃穀六仙心性單純,也不在意這些東西,所以場上的氣氛相當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