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結婚,等什麼呢?”
“等著忘掉一些往事。”
“你希望早些忘掉嗎?”
“我希望永遠不忘。”
——安德烈·紀德《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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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瑤離婚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證實,而且是已經過了冷靜期,拿到了離婚證。
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季瑤已經是自由人。
如果光從離婚本身這件事來講,季瑤肯定是不希望傳出去的。
不管在婚姻中的兩個人誰對誰錯,總會引起一些人的非議。
但是她會把這件事透露給我們,說明她是希望我們知道的。
我說過了,季瑤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如果不想我們知道,我們就一定沒有機會可以知道。
如果她想讓我們知道,那麼她就會有方法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讓我們知道。
......
第二天,賈風、六子、東子他們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就憑這一點,我可以斷定,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了。
但是就這樣過了五天,我們都沒有聯係過。
我們都在等一個電話,或者說一個通知,心照不宣。
直到第六天,我們終於接到了通知。
季瑤:【晚上有空沒,到我這邊一起吃個飯】
她是發在疫情居家時的那個麻將群裏。
六子:【收到】
東子:【收到】
賈風:【收到】
我:【收到】
六子:【要喝點嗎?我爹又帶了幾瓶好酒回來】
季瑤:【哎,算了吧。我晚上多半要照顧寧珊珊,她又失戀了】
我看到這個消息,整個人直接亞麻呆住。
這次的主角竟然是寧珊珊?
分手的搞得比離婚的還重視?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也不要緊吧,既然大家都對季瑤的事都心知肚明了,晚上又能齊聚一桌,該說明的事情,自然會說開。
我不知道他們是商量好的,還是說朋友間的默契。
他們都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上自己的女朋友,甚至顏莉麗都沒有一起過來。
我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相信在季瑤眼裏這更像是一種暗示。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和洗禮,寧珊珊對於情緒的掌控有了很大的提高。
雖然從表情上可以看出,她還是十分難過,但至少沒有輕易地,為不值得的人流下廉價的淚水。
“東子,最近怎麼樣?”季瑤作為郫都區的東道主,率先打開話題。
東子回答地很平靜:“前幾天我爸給我打了電話。”
我們麵麵相覷,幾乎是同時驚訝地喊出:“啥子?”
六子趕緊問道:“叔叔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東子癟著嘴,眉頭緊鎖:“有點惱火,不過他說他在想辦法,應該問題不大,可能過段時間要回蜀都一趟。”
六子笑著說:“那就好,大不了重頭再來。”
“重頭再來就算了,老子倒了,兒子上!”
坐在東子旁邊的賈風,趁機開了一瓶啤酒放在東子麵前:“喲,有點誌氣嘛,旋一瓶,助助興。”
東子連忙擺手:“別別別,這個就算了。”
東子那害怕的樣子,引得我們哄堂大笑。
這次我們吃的是柴火雞,需要店裏做好了後才入鍋。
所以在漫長的等上菜時間,寧珊珊給我們詳細講述了,這段戀情從始至終的心路曆程。
起因是附近的人;經過是聊得投機,剛好從照片上看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寧珊珊是一個比較顏控的人,所以長得帥不帥成為她擇偶的最大考核標準。
結果是現實見麵後,本人和照片有一定的出入;更重要的是,實際接觸後,這人是一個心口不一且無趣的宅男。
說簡單點就是網絡上打造的人設和現實見到的,完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