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詩琪是主動過來考察一下進度，而季瑤是我主動邀請來做一下建議和指導。
李瀚和邵波都叫黃詩琪為“黃翁”，這個叫法也算是一種美好的希望，就是把一個年輕女子叫出了七八十的感覺。
而他們稱呼季瑤則是“瑤總”，可能是季瑤來了就對他們指導了工作，而且氣場不同的緣故吧。
他們私底下問過我：“謝總，你是喜歡瑤總還是黃翁？”
我回答說：“都是朋友。”
接下來陸陸續續我們一起商量著修改了不少的製度，也放棄了很多客戶。
因為以我們現有的條件，有些客戶我們是承接不下來的。
比如說奉國林，在經曆了19天嘔心瀝血的服務後，我們還是在他的威逼下，選擇了全額退款，相當於免費服務了19天。
他說我們是騙子，從始至終沒有提供任何服務，全是雞湯，全是洗腦。
對此我無法反駁，沒辦法告知實情。
隻是他不知道為了給他聊到妹子，我頭發都白了幾根。
最後還得不償失，被大哥罵得狗血淋頭。
到後來我們開始隻接情感單，幾乎等同於網上的情感博主班，和我最開始的想法相行漸遠。
隨著單子越來越多，我們三人開始服務不過來。看上去忙得不可開交，但是收益卻微乎其微。
我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是邵波告訴我的答案，他說：“謝總，你太仁慈了。不是每一個客戶我們都要給他們一個交待的。做這一行這一個多月，我也發現了，沒辦法服務好每一個人，有些人就隻能拖著，有些錢就隻能昧著良心賺。”
當邵波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很羞愧。
我沒想到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都能在短時間內明白這個道理，而我在攝魂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在滿口仁義道德。
是啊，錢沒了可以賺，良心沒了可以賺更多錢。
我才明白“無奸不商”這句話，在商人的領域裏，其實是一個褒義詞。
雖然我盡量去維護好每一個客戶，盡量滿足客戶的要求。
但是在7月14號這天，我還是沒能招架住某個客戶的舉報，公司直接被查封。
8月26號，我把手裏麵所有的客戶都清理幹淨後——該退錢的退錢該結算的結算。
公司正式宣布解散。
晚上我搞了一個散夥飯，後麵招來的兩人沒來，隻有我們最開始的三人。
李瀚和邵波都是重情義的好兄弟，他們說後麵還想跟著我幹。
我看著他們眼裏那清澈的愚蠢，為他們這份執著和堅定而感動。
可我還是趕忙拒絕了，他們還年輕，沒必要把大好的青春耗費在我這裏。
但是我也沒有放棄，隻是想等下一個更好的機會再出手。
我讓他們好好發展，盡量去大公司深造，別再懷著一腔熱血，跑到那些初創的小公司去了，風險太大。
他們卻更認同：“富貴險中求！”
最後，我們在一聲“苟富貴，勿相忘”的誓言中，結束了這頓散夥飯最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