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司馬懿這一次算是以身入局了嗎?”

“而這一切,又到底是為什麼呢......”

司馬懿摸了摸自己有著真實觸感的身體,不禁暗自嘀咕著。

就在剛才,那陳新甲竟然能聽到他說話,而這可是上千年以來的第一次。

略顯驚訝的司馬懿本準備想上前去說些什麼,就見陳新甲他突然變得呼吸急促,神情慌張就跟見到鬼似的,很快便昏迷了過去。

這讓司馬懿大感疑惑,但也依舊朝著陳新甲方向漂去,也好看看這陳新甲究竟有何特殊之處,為什麼能夠聽見他說的話。

哪知司馬懿眼前突然一黑沒了感覺,而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成為了陳新甲。

司馬懿感到奇妙極了,實在是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在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隱約間有看見,陳新甲模樣的靈體正逐漸遠去.......直至消失。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是他知道,從現在開始,司馬懿既是陳新甲,陳新甲也既是司馬懿。

司馬懿看著自己這雙五十多歲模樣的手,心中有感時間充裕,亦可再戰二十載。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出獄再說,這牢......他已經待了太久太久了。

既然如今老天爺已經再一次給了他活著的機會,那麼就已經好好活著,久久待在獄中算是怎麼一回事。

隻有出獄之後,才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於是司馬懿的目光,便重新移到麵前那塊小木板上。

這塊小木板上就放著,剛才陳新甲還沒有寫完的奏章。

司馬懿絲毫不猶豫的將其撕個粉碎,他相信,這份兒對崇禎皇帝不利的奏章隻要一遞上去,那麼他司馬......甲也就真正死到臨頭了,此事也是萬萬不可再提的。

司馬懿緩緩閉上雙眼,快速在心裏思索著當下所麵臨的困境,以尋求破局之法。

如今他所知道的事情,也遠非曾經的陳新甲可比,不過幾息之間,他的腦子裏便冒出數條施之可行的辦法來。

“來人!”

不過片刻後,司馬懿再次睜開雙眼,當即朝著獄門外大聲喊道:“我要見牢頭!”

“陳大人,不知是飯菜不可口,還是筆墨紙張不好用啊?”

很快牢頭便走了過來,隨口問道。

對於這般大員的犯人,牢頭一般的處置還是十分謹慎的,不說如何優待,但至少也別得罪,萬一哪天就官複原職了呢,這種事情在近年來也並不少見。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這些大官兒都比較有錢,這陳大人才剛剛進來,他就有了五百兩銀子入賬,所以這陳大人有什麼簡單要求也理應滿足。

故而這都察院監獄呐,是一個危險與財富並存的地方。

司馬懿看著麵前這個老油牢頭,平聲說道:“去幫我見兩個人,帶兩句話。”

牢頭一聽,當即垮下一張臉,兩手一攤微微搖頭應道:“陳大人,您恐怕是忘了您當下的處境了吧?”

“您現在可是都察院獄中的犯人,沒有上麵兒的旨意,不得與任何人有聯係,更別說幫您找人帶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