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呢?”
次日之後,關於兵部尚書突然重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朝堂上下。
然而,這一消息對大多數人而言,並無太大影響。
畢竟人生在世,總是會有意外出現,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幸免,更何況一部尚書呢。
對於那些與兵部尚書有著緊密關聯之人來說,對此可是憂心不已。
因為他們的前程富貴,可都係於陳尚書一人之上。
就如同此時的萬花樓貴賓雅間內,吳昌時與範誌完、董廷獻等人還在說著此事呢。
如今的他們,與陳新甲的關係也算是不淺。
那範誌完、董廷獻二人還好,反正都已經稀裏糊塗的當上一部尚書了。
但對於吳昌時就顯得很是不友善了。
如今吳昌時的處境十分尷尬,而之所以處境尷尬的原因,就是因為當初他在朝堂上背刺周延儒。
這也就導致當初很多跟著他的人,都不願在接觸他這個所謂的‘小人’了,繼而轉投他人門下。
以至於他曾經積累的那些人脈關係,幾乎瞬時間便化為了烏有。
吳昌時當初在說出那些話之前,當然也想到了這樣的後果。
隻能說陳新甲那家夥兒,著實太過於奸詐狡猾了些,逼著讓他上了這麼一份兒投名狀。
從這一點來看,跟著陳新甲混,可要比跟著周延儒混要難得多了。
但是沒辦法,人這一生能隨意做的選擇實在是太少了,往往都是迫不得已。
而且吳昌時心裏自己也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幾分本事和實力。
讓他在旁邊出謀劃策什麼的,他還可以幫忙想想辦法、出出計策之類的。
但是讓他來扛這個旗幟的話,那還是有點距離的,更不用如今他的名聲還不太好,這就更不可能了。
片刻後,範誌完看向吳昌時問道:“吳尚書,你最近與陳尚書他走得那麼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老實說,在屋子裏坐著的三人,自然都是不怎麼相信這事兒的。
隻是不相信歸不相信,但他們也不能確定,這事兒就一定是假的。
麵對範誌完的問題,吳昌時也不知道應當如何回答。
砰砰~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瞬時吸引了房中三道目光。
“進來。”
“拜見三位大人.......”
隻見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萬花樓的掌櫃田俊彥拱手拜見道。
吳昌時幾人相望一眼,田掌櫃的這番舉動不得不讓他們多想。
因為在此之前,田掌櫃可從來沒有在沒有召見的情況下,而擅自竅門進來。
就算有那也是帶人進來,但此刻獨自一人走進來的人,並沒有帶任何人。
如此就很值得令人揣摩了。
吳昌時率看向田俊彥問道:“怎麼?田掌櫃可是有事?”
隻見田俊彥從袖兜中掏出一紙信封,輕聲說道:“回吳尚書的話,有人托在下給諸位大人送一份信。”
“一封信?”
吳昌時在接過信件,將其封口撕開之後,那田俊彥便已經帶門離開了。
在三雙目光之下,吳昌時緩緩將信紙攤開。
看看這封突如其來又略顯神秘的信件,到底是寫了什麼。
但令他們大感意外的是,這信紙上就寫了大大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