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問問他,解決了龍皓炫的問題,他們是否可以和平共處?也許自己和他可以從新來過。
龍澤溟也不算壞人,隻是太子的頭銜讓他變得冷酷,變得不善表達。
飛飛走過去,站在他麵前,凝視著陪伴著自己幾個月的冤家,他的臉龐如雕塑般精美挺拔,棱角分明,非常有男人味,如果沒有那麼多意外,也許他們可以過的快樂些。
龍澤溟心越來越緊張,感覺到她注視著自己的眼光,可是,越是這樣,自己越是無法抬頭,無法麵對讓自己控製不住的情緒,無法麵對那張絕世容顏離自己遠去。
咬著牙,硬是沒有抬頭,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就像飛飛是透明的。
飛飛呆了片刻,她說不出來心裏有多難過,自己走也換不來他的一刻留戀嗎?
這一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為她幫龍皓炫的事,很快就會傳遍皇宮,但是,她不得不做,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任何陰謀去刺殺任何人。
如果這個人是龍澤溟,她也一樣會這樣做。
她心裏默默地念著:“原諒我,我隻是想少些殺戮,少些罪孽。”
深深吸了口氣,暗藍的眸子閃爍著晶瑩,忍不住抬起手,想去撫摸那張俊逸的麵孔,手卻在半空中停下。
倏然轉身,快步離去。
龍澤溟幾乎在同時,“唰”地站起來,伸出手要去抓那抹背影,手停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心痛的感覺頓時襲擊著全身,讓自己無法自拔。
是該怨恨自己,還是怨恨太子妃?他不知道,他記得那雙暗藍的眼眸曾經是那麼亮豔,那麼活潑可愛,漸漸的,代替的是無盡的遙遠,再也抓不住的遙遠……
“太子殿下,不好了!冷……冷側妃不見了!”小德子慌張地衝了進來。
龍澤溟心猛然一沉。
冷紫月一個人突然消失了,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
龍澤溟獨自一人坐在惜紫宮的寢殿裏,原本溫馨的宮殿,已經變得冷冷清清,這個宮院是冷紫月決定放棄太子妃之位後,龍澤溟專門在太子府裏,選了一處最大的宮院,大肆重修的,親自寫上《惜紫宮》三個大字,然而,現在這三個字就像是在恥笑自己。
龍澤溟從來沒有這種恐懼的感覺,他無法理清自己的情緒。
冷紫月,不,應該是軒轅雪怡走了,帶走了自己寄托了8年的情感。
娜仁走了,帶走自己最彷徨的情感。
自己還剩下什麼?
娜仁回柔然?怎麼會有種不安的感覺?如此突然,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他劍眉緊蹙,猛然站起來,大步就往鳳鸞宮走。
飛飛正看著地圖,在一邊的紙上寫著什麼,突然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心裏一驚,趕忙抓起地圖就往懷裏塞。
剛塞好,龍澤溟就已經到了門口。
慌忙瞄了一眼邊上的紙,身子蹭了過去,用身體背部擋住,臉上揚起璀璨的笑容,“太子殿下怎麼有空過來了?”
“你為什麼突然回柔然?”龍澤溟滿臉陰霾,語氣冰冷。
飛飛心裏歎了口氣,他為什麼永遠都要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母親病了。”她也換上淡淡的語氣,手在後麵迅速把桌上的紙揉成一團。
龍澤溟盯著她那張古怪的臉,想看出點什麼。
片刻,身子徒然微跨,語氣依然冰冷,“冷、軒轅雪怡走了,你要當心,幽冥宮的人肯定沒有死心,明天我讓蘇淩宇帶一隊人馬去送你們。”說完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