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日向寧次不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世界上有很多個日向寧次。
那又會怎麼樣呢?
宇智波鼬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他會幸福到原地去世。
但前提是有很多個日向寧次。
而不是有很多個和日向寧次有相同命運和經曆的人。
尤其是外村的紅毛。
誰能告訴自己這個眼巴巴抓著寧次衣角的玩意是什麼?!
“寧次哥哥...”
小熊貓看起來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好久不見...”
連嘴唇抖動的幅度都像是被精心計算過的,好一朵盛開在沙漠之中的紅色白蓮花。
“你還記得我嗎?”
不管寧次是不是還記得,反正宇智波鼬是記住了。
“這裏沙塵大,空氣不好,對你身體不好...先回去吧。”
來這裏是等著看蛇目杏樹的,不是被小孩偷家的。
綱手也很配合,她端著醫生的架子,正要開口,卻忽見空氣都幹淨不少。
視野都清晰了。
再定睛一看,原是寧次身邊出現了個橢圓形的“聖域”。
“寧次哥哥?這樣會好點嗎?”
好吧,不隻是天山雪蓮,還是個空氣淨化器。
...
睡眠不能為人類帶來新生。
至少不能為日向寧次帶來。
他不太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從兩個人的表情來看應該短的嚇人。
像是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身體擅自離家出走圍著木葉跑了三圈又找洛克李大戰三百回合一樣。
每一處肌肉和關節都往外冒著酸水。
想來也是正常,他現在能呼吸都是奇跡了--又談什麼睡眠質量呢?
但至少沒做什麼夢--不管是好夢壞夢,他現在都不歡迎。
“現在藥裏沒有安神材料了嗎?”
宇智波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憂,他轉向綱手,烏黑的眉毛擰作一團。
“你在說什麼?一直都有放啊。”
如果沒放的話,現在日向寧次別說是睡覺了,閉個眼睛都難。
寧次撐著身體坐起來,鼬極富有默契的再次往寧次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三代目不怎麼到這個房間休息,東西幾乎都保持著最新的狀態--尤其是壓在箱底的被子枕頭。
隔壁就是房間的主人,但在此地的三人並無一人在意他。
多半是被簇擁著的人對其不甚喜歡的緣故吧。
但好在三代目現在自己悟出了些眉目,倒也懷著愧疚之心縮在別處了。
這樣的生活還能維持幾天呢?
少年思緒飄蕩,視線落在紫色的水晶球上。
是最開始抱有僥幸心理的自己不對嗎?
不...做了什麼事情,他就知道一定會有結果等著自己。
就算一開始選擇了順從,蛇也隻會不斷加碼。
它想要最有趣的故事,顏色最多的靈魂。
隻要日向寧次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蛇就一天不會停手。
它消失的日子裏做了什麼無需多言--對於沒有時間限製的蛇來說,可以將除去寧次身邊的一畝三分地以外,全部變成屬於蛇的空間。
越是偏離,反饋便越是強烈。
蛇目杏樹原先不會認識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他或許隻是一個流浪街頭的乞丐,又或者是耕種一生的農民。
但絕不會站在這裏,變成“日向寧次”。
想要逃離反饋,蛇目杏樹隻能按照日向寧次的軌跡前進。
為他人來帶命運以外的變動,本就是不允許的。
蛇以向外延伸出一個全新的世界解決了前麵的問題,但已經放下錨點的現在呢?
貪婪的怪獸不擅長說話,但卻擅長引誘人類。
讓他們選擇在邊緣行走,得到或者失去,變成了二選一的賭具。
選擇者既不是賭徒,也不是莊家。
前者不一定有損失,但後者一定得利。
這個世界刻薄的讓人討厭。
太陽穴又是一陣抽痛,寧次再次合上眼睛。
“頭疼?”
“嗯...”
現在中忍考試多半才剛剛開始。
才是第七班進入死亡森林的時候。
還有幾天便是大蛇丸看上佐助的時候了--鼬多半是不願意介入的。